可?这不也是你害的,若是姨娘是人家的正妻,我不就是个嫡出的了么。姨娘倒是清高,倒是不爱巴结人,可?你当年怎么偏就给父亲做了妾呢?”
“你……”花姨娘瞬间被气的手直哆嗦。
可?沈媛的怨气还没有发泄完呢。她抱怨道:“我的亲事可?是姨娘一手包办的,同样是嫁人,怎么母亲就把云筝嫁给了魏平,您就把我嫁给了魏延那个窝囊废?如?今我过得这样艰辛,难道不是姨娘造成的?
我是巴结母亲和五妹了,可?这不是因为我没个好亲娘么?为了日子好过一些,服个软说几句好话又怎么了?不然我和你女婿带着两个孩子去饿死么?当初可?是您写信给我,让我和女婿来?投靠父亲的。您倒是说的好听,只要来?了金城就让父亲给女婿一个官做,再也不必费心考科试,结果呢?”
结果就是她和魏延至今都在娘家吃住,就连孩子生下来?也还要靠娘家接济。
“你……你这混账!”花姨娘被女儿的抱怨寒了心,“我做这一切不也是为了你过得好吗?你还有没有良心?”
“可?您看我过得好吗?”沈媛绷不住大哭道:“家里这么多姐妹,只有我是庶出,在家时我每日都过得小心翼翼,就怕惹得父亲不喜欢,可?到头来?在父亲心里我连五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好不容易出嫁了,是您说这门亲事能让我风光,能让我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我都听您的了,可?是到头来?呢,家里五个姐妹,就我过得最不如?人。
大姐就不说了,堂堂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五妹呢,异姓公主?,官大的比男人都威风。还有三妹,现在是凉国的摄政太后。就是最不如?意的四妹,可?人家好歹做过皇妃。只有我,只有我,什?么也不是,就因为我是庶出,就因为我娘是妾室!”
“孽障!孽障啊!”花姨娘被女儿一句句的痛诉伤心的嘴唇发青,脸色发白。
可?是气过之后,又忍不住无力起来?。是啊,要不是被自己的身份所累,女儿也不会变成这般尖酸刻薄的模样。
母女两个想起现今的处境,都忍不住哭起来?。
安氏这边,沈父写完了信,两个人才刚躺下,就有小丫头来?禀报说二姑奶奶和花姨娘吵起来?了。
安氏知道,这要不是底下人劝不住,也不会禀到自己这儿来?。
不过,人家亲母女之间的事,她也懒得掺和,于是看向沈父道:“不若老爷去劝劝花姨娘吧,有什?么事非得和已?经出了门子的姑奶奶吵,一点也不顾及女婿的面子。”
沈父也觉得妾室和沈媛有些没规矩,神?情不悦,起身换上大衣裳就出去了。
沈妩是第二天一早去给安氏请安才听说了这件事,而?且还听到沈父为了安抚沈媛,答应让魏延去下面的县里做主?簿。
去县里?沈媛会愿意么?
“当然不愿意,不过这件事也由不得她。”安氏轻哼了一声,说道:“她不是口口声声抱怨你父亲不提拔亲女婿么,现在提拔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已?经和你父亲商量好了,等魏延上任的时候,就让她带着孩子跟着一起去。”
这两年,沈媛一家子住在府里,两口子日日闹矛盾,她早已?不耐烦了。这一次索性让搬出去,自个过自个儿的小日子去。便是要往里搭些人脉,贴些银钱,她也认了。
沈妩想起昨日沈媛的话,说道:“这样一来?,父亲会不会为难?不若还是我来?安排……”
她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氏拦住了。
“这件事你别管,若是被她们看出你好说话,指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没完没了。再说沈媛是你父亲的女儿,让你父亲去办,也是应当应分的。”
好吧,既然安氏这样说了,沈妩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了。
今日,她还要见一见金城的官员们,因此在安氏这里坐了没多久,就要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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