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在沈妩意料之中,她道?:“明日官府就会公布结果,你注意消息就是。”
说罢,见外面一阵狂风乱做,眼见就要下大雪的样子,她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了,白姑娘自便。”
“五姑娘。”白九娘从茶楼追出来,“我听说官府对中标人选意见不一致,不知道?我们白家商号还有没有机会?”
沈妩回过头来,深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做事一向喜欢按照规则来。”
……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不知何时?一个绯衣青年来到了白九娘的身后。
白九娘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来人是白九娘的二哥白显银,不过是庶房所出。刚才白九娘和沈妩在茶楼谈话时?,他?就在对面酒楼。
“你不是说你出面就能?问?出来么,人家不照样什么也没说。”白显银说着?嗤笑一声,“这样的管家贵女,你以为随便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巴结上?”
知州府的大少爷,他?曾远远见过一面,端的是清贵自持,周身气?质与他?们这些商户家出来的完全不同?,听说这位还不是知州大人的亲子呢。
而今日这位沈姑娘可是正经嫡女,比那位大少爷只重不轻。
听到他?的话,白九娘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白显银就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道?:“你不是向祖父立了军令状?回去请罪吧。”说完,昂着?头走了。
白九娘觉得他?就像是今日中午厨娘端上来的那只偏脖炖鸡,让人倒尽胃口。
白显银离开了,白九娘的小丫头三两才敢上前来,“姑娘,咱们可怎么办啊?”
她圆圆的脸上满是愁容。
白九娘摸了摸她的双丫髻,轻声说道?:“别怕,没事。”
“可是刚才二少爷说……”小丫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蠢货而已,说什么不用当?真。”白九娘脸上露出轻蔑之态,随即又转为嘲讽。
就是这样的蠢物压得自己和母亲多少年不得翻身,一个庶出贱种,只因为是男孙,就让祖父生出将偌大家业都给他?的心思。
而自己呢,年少早慧,三四岁就将算盘打得纯熟,当?她满怀期待的告诉祖父时?,祖父只淡漠的对母亲说了句“回去给九娘请个刺绣师傅”。
这回若不是她费劲心思打探到招标会是知州大人的爱女主持,她出面,性?别上更有优势,祖父是绝不会让她接触生意上的事的。
即便如此,她也在白显银的逼迫下立下了军令状,若是这次不能?成功接到官府的订单,日后她和母亲再不能?插手白家的生意。
自招标会出了变故后,母亲托了无数人情,又散了不少银子,才在一位县令夫人嘴里打听到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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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位五姑娘是个极有原则之人,这回的军令状她终究是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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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以请众人赏梅的名义举办的赏梅宴,宴请了汝州几?乎所有的富贵人家。
一大早,沈府门前车马就排起了长队,宾客们络绎不绝。
沈妩和沈婍跟着?曹问?心在二门上迎客,笑的脸都要僵了,好容易沈父派人来叫她去书房,沈妩这才解脱了。
一路溜溜哒哒到了书房,才发现云鉴和沈诺也在,而棋盘前王筹正陪着?沈父下棋。
沈妩进去和云鉴沈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等沈父这一局结束,她才笑着?给他?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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