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忍下来了。
她以为自己应该没什么?不能忍的了,原来还是有东西?能让她把拒绝说出?口,不管是对路文初,还是对妈妈。
徐知怡喝了一口酒,转过身看着她:“那是因为孩子是你最后的底线。生孩子啊,上天赋予女性?的特殊生理功能,好像我们能用这个特别的功能创造出?一个完全独立的新生命,听起来简直像神一样!可是,当你真正孕育生命的时候,却是要把自己的血肉奉献出?去,你的身体不再属于你自己,而会被另一个个体依附,甚至寄生。”
姜幸雨开始笑,碰一下杯子:“你才?喝一口,怎么?就上头了?是不是昨晚的酒还没醒?”
“咱们高?低也算是搞艺术的,发点疯,多正常的事儿!”徐知怡搂住她的腰,在她腰间软肉掐了一把,引得她痒得直抽气,“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帮你说话呢!要生,得是心甘情?愿,是为‘真爱’而生,这应该是我们的权利,不是我们的负担。”
姜幸雨推了徐知怡一把,好容易觉得腰间的痒意?过去了,对上徐知怡的眼神,又噗嗤一下笑出?来,这回也不知怎么?的,就笑得眼眶泛红。
“哎,知怡,我要是有你这么?勇敢就好了。”
徐知怡把酒喝光,又拎起瓶子添了点,摇头:“算了吧,其实我算什么?勇敢?也是逃兵罢了,不想解决家里的烂摊子,干脆一走了之。”
徐家老爷子异常古板固执,在家从来没给过妻女好脸色,对外面养着的一对母子倒是体贴关怀有加,为此,他有身为男人,身为一家之主?相当“充分”的理由——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既然妻子没生出?儿子,那就别怪他找别的女人生。
姜幸雨一直记得她们念高中时,徐知怡说过的话。
“我妈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她活该。”
徐妈妈对丈夫没有一句怨言,甚至永远都主动站在丈夫那一边。
“他们两个,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
后来,徐知怡给自己的乐队起名“葫芦铜钱”,也是因为父母。
小?时候,为了要个儿子,徐家老爷子专门找了风水大师回家,想要靠改变风水格局来“转运”,隔天,徐妈妈就按照大师的交代,在徐知怡的屋门外挂了两串葫芦铜钱,说是“驱邪避秽”。
现在,靠着这个名字,徐知怡已经闯出?不小?的名堂,看起来好像已经“报仇雪恨”,可是,也许这点讽刺,在那些人看来,根本无关痛痒。
“不过,姜姜,你真的要离婚?”徐知怡没多谈自己的事,毕竟今天不是自己的主?场,“这可不容易。”
姜幸雨沉默下来,叹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不容易,这场婚姻,牵到两家的利益,路文初在路家自然拥有充分的话语权,而她……
在姜家,似乎路文初的话都比她的话更有用。
而且,就连前期法律咨询阶段,都困难重重,姜家主?业便是法律行业,凡是业内叫得上名的律师,都不太可能瞒得过姜阜厚。
但就要这样放弃吗?
“我还在考虑,不过,不管怎样,我都想为自己努力争取一下。”
说不上是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被逼出?来的,总之,这样的生活,她不能再继续下去。
“有需要随时告诉我哦,”徐知怡又开始笑,“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实在的忙,但姐妹永远在身后!”
姜幸雨伸出?双手想抱她,可人还没碰到,徐知怡的笑容忽然变了,变成一种似笑非笑的促狭。
“好了,现在该来说说另一件事了。”
姜幸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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