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皇后已经听进去她的话?,对皇帝态度好许多,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罢。
赵旻忍不住又重重叹气?,觉得伺候薛柔以来,寿数都短不少。
“辰时?记得喊娘娘醒,”赵旻提醒绿云,“今日娘娘家里人要来。”
上回?薛珩休假,本要进宫见阿姐,但?碰上皇帝遇刺的事,便作罢。
谢凌钰知道薛柔心里惦记,干脆遣宦官传口头旨意,让京洛的弘道院放薛珩进宫,顺便让王明月也一道来。
薛珩每次进宫,都觉陛下对他寄予厚望,他自己也担忧才疏学浅,故而压力甚重。
今日要进宫,他一夜未睡,对着近来朝中大小事琢磨,故而见着阿姐时?,眼下乌青甚是明显。
“弘道院的课业这般繁重么?”薛柔蹙眉。
“是我自己唯恐落下。”
薛珩半是搪塞,半是实话?。
他自幼时?起,耳朵里便塞满表兄王玄逸的事,什么神童才子,什么出口成章。
母亲又时?常去徐国公府,薛珩便日夜苦读,从?未敢懈怠,以期哪日同表兄一样名?满京华。
三更起念书,薛珩早习惯了。
薛柔也知他性子,微叹口气?,没再劝,而是同母亲说些琐事。
良久,她终于迟疑着问:“阿娘近来是否去外祖家?”
对谢凌钰的承诺,薛柔总归隐隐怀疑,他当真能大度到放过表兄么?
听见女?儿的话?,王明月垂眸掩去眼底尴尬,她久未登徐国公府的门,长兄与长嫂宽厚,只道是自家孩子过错。
但?到底闹得王家最有前途的孩子辞官,莫说仕途,恐怕终身不能回?京。
王明月担忧女?儿自责害她与娘家离心,连忙道:“我前些日子见过你小舅母,听闻你大表兄如今颇得重用,她还道徐国公府同往常一样,你大舅父在平乱中有功,陛下并无苛责的意思。”
几句话?下来,薛柔眉头舒展些,却?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薛珩饮了口茶,心道母亲的安慰太虚浮,王玄逸犯的是重罪,诱拐皇后,哪是渤海郡公一张铁券便能抵的。
寻常皇帝难免迁怒王家,可陛下待徐国公府如常,十分诡异。
薛珩知道原因。
这是天家秘辛,不能告诉外人,可阿姐不是外人。
一身青衣的少年端坐着,又品口茶,举手投足皆合乎规矩,是经史?子集温养出的气?度。
在他看来,陛下行事太过,居然瞒着阿姐。
“阿姐,我在弘道院也听过些消息,有什么可以问我。”
未等薛柔询问,便有一阵鸟鸣,薛珩掀起眼帘,入目是只鹦鹉。
鹦鹉学舌,他蹙眉,后悔方才张口,倘若被这畜生学去便不好了。
“阿姐,能否让宫人将鹦鹉送去殿外?”
薛柔瞥了眼那鹦鹉,又看着老气?横秋,小小年纪满脸严肃的弟弟,忍不住道:“一只鸟儿罢了,你怎么和?陛下一样,觉得这是玩物丧志。”
“依我看,真该让你也养只活物,叫你性子活泛些。”
薛珩脸色微变,连忙道:“岂敢与陛下一样。”
“你……”薛柔微叹口气?,“你过来瞧瞧,我这新?得的爱宠怎么样?漂亮么?”
薛珩静静看着鸟笼,实则透过金笼看着对面阿姐的笑靥,觉得她方才眉宇间浅淡忧愁一扫而空。
仿佛这只鹦鹉真是解忧利器,把那点愁绪啄走了。
薛珩顺着阿姐的话?,微笑着应和?:“漂亮,是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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