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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被皇帝一问,脸色也不大好看,还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听了沈愈之一席话而已。
既然谢凌钰也无所谓皇嗣,现在这样两全其美,他?不用喝药,她更不必担心有孕。
薛柔都能猜到,若谢凌钰知道这想法,定是怒极反笑,但她赌气一样偏要这样做。
谁让他?一声不吭让沈愈之开方子,甚至都没问过她肯不肯承这份情。
真是越想越恼,薛柔脸也冷下来?,和?皇帝如出一辙板着,而后留给他?一个背影,不想理会他?。
刚阖眼,她便?觉得胸前一凉,衣襟被人从后扯开,紧紧锢住她腰的?手往上摸索,裹着一团雪色揉捏。
谢凌钰贴紧她肌肤的?一瞬,心底烦闷被熄灭,舔吻她颈侧闷声道:“阿音,朕很想你。”
闻言,薛柔甚至想出声反驳,他?今早刚从显阳殿离去,不到十二个时辰,他?语气好似分别数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前几日都把?他?赶出去了。
薛柔睡在里侧,想避开皇帝唯有从他?身上跨过去,她想起某夜情形,知道这个方法正中他?下怀,忍不住咬牙。
不过片刻,那只手就熟练褪去她身上衣衫。
她索性转回身,见他?猝不及防怔住,问道:“我?不过回家几个时辰,陛下为何都要事事询问?”
薛柔眼里恼怒如有实质,仿佛簇火苗在眸中跃动,顿了下深吸口气:“这般疑心,恐怕是以己度人。”
他?自己有事瞒着,就总怀疑她,恨不能多长双眼睛贴在她身上。
语毕,她等着谢凌钰坦白,却?见他?脸色顿时难看。
皇帝从未想过沈愈之敢违命,霎那便?想到命朱衣使诛杀王玄逸,随后便?否认,阿音不可能知晓此事。
定是回去一趟后思及往事,怪罪他?将王玄逸逐出洛阳。
沉默半晌后,他?恢复平静道:“是朕的?错。”
错在没早点杀了他?,心慈手软到如今才醒悟。
薛柔气急,他?哪里像知错,倒像死不悔改。
她将衣裳穿好,声音清脆毫不犹豫:“陛下还是回式乾殿睡好了。”
见皇帝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安静躺下,薛柔奇怪一瞬,也没再多想。
身侧的?少年到底是天子,被一通数落后恼了,不想继续属实正常,薛柔安心阖眼,许是睡前情绪大起大落,竟开始做噩梦。
梦里时而被烈日灼得浑身发热,时而身处浓雾中,脸颊被露水沾湿,一条巨蟒缠着她,绞得她喘不过气。
薛柔怕蛇,幼时被先帝豢养的白蛇吓得直哭,它们的?鳞片看着黏腻发凉。
但梦里这个,是温热的?。
她抬眸看见双蛇眼,竖瞳冷幽幽的?,与幼时见到的如出一辙,忍不住失声尖叫。
猛地睁眼,薛柔发觉尖叫声已被堵住,近在咫尺的?双瞳虽幽幽地盯着她,却?不是蛇。
薛柔回过神?,被蹭得阵阵酥麻从下而上,但榻上潮湿的?触感?告诉她,他?已经用过别的?方法,而她梦中照单全收。
一股热意冲上头皮,剧烈耻感?激得雪肤泛红。
薛柔还未出声,便?看见他?将修长手指伸到自己面前,因握笔拿剑,那根手指薄茧最为明显。
而谢凌钰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今夜月色如何,“阿音最喜欢它。”
少年语气幽幽的?,好像在叹气,又像温声在心上人面前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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