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如何处置?”
皇帝脸色终于彻底沉下来,“先放出去,然后处理干净。”
至此,顾灵清终于能退下,心里松口气,却陡然听见陛下问:“明之颈边伤处是何缘故?”
大殿之中,原本沉稳的朱衣使?面上神情时红时白,暗道怎么忘记陛下眼?力极佳,早知如此多休几日假。
“陛下,臣……”顾灵清想遮掩,但自幼受教导不可欺君,最后垂下头,“臣前?些日子去舞阳侯府,惹张姑娘不痛快,挨了几鞭子。”
谢凌钰蹙眉,“舞阳侯府敢这?样?对你?”
顾灵清不语,顾家鲜少与朝臣联姻,只恐往后有包庇之嫌,依先例,他若娶张胭,往后子女不得与张家联系。
舞阳侯府哪受得了,坚决不同意,几番棒打鸳鸯下,两人?难免争执。
谢凌钰只觉舞阳侯府胆大包天,却听心腹露出丝笑意道:“好在张姑娘出了气,总算肯见臣。”
意识到自己多说,顾灵清连忙住口,他记得陛下不喜听这?些私事。
御座上的少年却并无不愉,若有所?思,“明之,可有旁的法子?”
薛柔现在根本不想理他,更别说动手。
顾灵清思前?想后不知如何开口,最后道:“多哄一哄,总会好的。”
想起什?么,谢凌钰道:“朕记得李侯曾与夫人?闹和离,后面不了了之,是用了什?么方法?”
“陛下,他不欲近房,找太医治好了。”
谢凌钰终于沉默,一阵头疼,摆摆手让顾灵清退下。
接连几日在薛柔那碰壁,谢凌钰脸色越来越难看。
皇帝上朝时沉着脸,虽未曾对无辜朝臣动怒,却终于叫宗亲闭嘴,不敢再提薛柔住在宝玥台不合礼数,应该先回薛府住着。
只是苦了式乾殿终日压抑,今日午时已过,李顺忍不住询问:“陛下可要传膳?”
“不必。”谢凌钰神色冷淡。
“那……等会是否去宝玥台用膳?”李顺小?心翼翼。
谢凌钰朱砂笔一顿,“不去。”
半个时辰后,他将废话连篇的奏折扔到一边,看着那堆没批的,捏了下眉心:“李顺,把她接来。”
得了这?句话,李顺浑身掩饰不住的高兴,与薛柔回式乾殿的路上,他忍不住暗示:“陛下还未用午膳。”
薛柔看了他一眼?,颔首道:“我知道了。”
等坐在谢凌钰身侧,薛柔一直盯着御案上瓷瓶,十分反常的乖巧。
乖巧到一句话都不说,李顺急得要命,心道她怎的还未提午膳的事。
内侍进来通禀:“渤海郡公?求见。”
薛柔猛地抬头,望向殿外,渤海郡公?高侃是她大舅母之父,随两代帝王戎马半生,战功赫赫劳苦功高。
也是王玄逸的外祖父。
说起来,当年与王玄逸那口头婚约,还有高侃一半功劳,他与孝贞太后关系不错,劝王家与薛家亲上加亲。
薛柔下意识想离开,却被谢凌钰死死摁住手腕。
他声音很轻,“阿音,同朕待在一处,这?般见不得人?么?”
说话间,高侃已经进殿,他一眼?便望见帝王身侧的少女,雾鬓云鬟杏眼?桃腮,真真是再熟悉不过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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