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撒谎,巧言令色,骗子!”
他眼神冷淡地扫过薛柔,与朝堂那些老狐狸斡旋十余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薛柔就是在?欺瞒。
这些话,半是解释半是谎言,甚至连甜言蜜语都算不上。
一旦看清这个事实,谢凌钰胸口火焰烧得越发炽烈,分明冬日,却觉闷热。
他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声道:“阿音说了这么多,不觉自己漏洞百出?”
“不是对不住朕么?现下反应过来?,又换个说法。”谢凌钰嗤笑一声,“想要朕信你,总归须有诚意。”
薛柔神情僵滞,“什么诚意?”
她离谢凌钰太近了,近到?能清楚洞悉他眼神在?何处游移不定。
她想往后退,却察觉腰早已被?人紧紧扣住。
脸颊是温热吐息,慢慢挪到?嘴角,薛柔眼皮一跳,觉得自己如同被?困的猎物,被?猛兽扼住。
而此刻,他正琢磨从何处下口,可以一点点吃干净。
鼻尖沉水香的气息彻底盖过檀香,恍惚间?仿佛不在?慈云庵,而是在?式乾殿。
薛柔闭眼,甚至能感觉到?硬挺鼻梁蹭到?自己,然而柔软的触感始终不曾出现。
良久,谢凌钰松开捏着她下颌的手,见那双杏核眼流露疑惑,神色平静地指了指自己唇角。
“朕说过,绝不逼你。”
他顿了下,语气不容置疑,“所以,你自己来?。”
意识到?要做什么,薛柔脸颊突然涨红,就连耳垂都泛红意。
原来?,这就是帝王口中的绝无?逼迫。
她凑近那张如玉琢就的面孔,仿佛吻一块石头般,蜻蜓点水碰了下。
谢凌钰眼神微动,面色却仍旧沉冷。
见没有用处,薛柔用唇瓣轻轻蹭了下他鬓角额头。
出乎她意料,每触碰一次,陛下脸色竟难看一分。
谢凌钰垂眸,不想去看薛柔疑惑不解的神色,和吻他时波澜不惊的眼神。
眼前的少女吻他,如同奉旨当差的官员般,一板一眼,哪里都要试一试,唯恐出了纰漏。
可官员兢兢业业是为拔擢,薛柔是为了什么。
每一个吻落下,眼前便浮现回答,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谢凌钰的脸色越发苍白冷淡,如霜似雪。
半晌,薛柔也恼了,又气又急,还有委屈。
世上哪有这样难伺候的人,既不听?解释又不肯看证据,依着他去哄,反倒愈发糟。
外面的雪越下越急,薛柔只怕陛下不回去,要同她纠缠一夜。
“陛下要的诚意,还不够么?”
终于,谢凌钰轻声开口:“不够。”
他低下头,轻轻碰了碰怀中少女唇角,好?似万般柔情似水。
然而下一瞬,薛柔却一阵吃痛,怀疑谢凌钰根本就是想撬开她的唇,然后胡乱啃咬。
她惊愕过后,来?不及推开他,满脑子只有痛,顾不上君臣尊卑,双臂环上皇帝脖颈,狠狠抓了一把。
指腹甚至摸到?一点湿润,分明挠出了血,薛柔下意识顿住,却听?见谢凌钰笑一声,轻轻吻了下她嘴角,好?似万分满意。
薛柔僵住片刻,毫不犹豫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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