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甚至有点恼羞成怒。
正?思索如何开口,额头却碰到什么?东西。
软而干燥,带着冷意,稍触即分。
谢凌钰坐在?榻边,指尖轻轻碰了下唇角。
他见过宫人之间,若情谊深厚,会用双唇轻轻碰上对方额头,试一试是否发热,比用手要准得多。
不过谢凌钰贵为天子?,没人敢这样对他。
他实在?不解,觉得这种?法子?脏污不说,还容易过病气。
然而,薛梵音不一样。
谢凌钰紧紧盯着她额头,仿佛那儿多了个只能自己?看见的印记,呼吸有些不稳。
她分明就是醒了,为何没有睁眼阻止。
薛柔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只听见他呼吸略重了些。
总不能是发现什么?端倪,被?她气得罢?
未等谢凌钰试探,她连忙睁眼,轻轻咳了两声。
“陛下怎么?在?这?”
薛柔硬着头皮说完,却见少年背对着自己?,耳根略红。
她抿唇,又咳几?声,“陛下若觉得热,让绿云进来,把窗打开。”
谢凌钰终于回过头,垂眼道:“不必。”
他起?身,坐在?窗下,与薛柔离得远些。
“阿音,你……不若回宫,朕亲自照顾。”
“亲自照顾?长乐宫离得远,难道不会影响陛下处理政务?”
少年字字清晰,仿佛深思熟虑过,“朕知?道,你现下身体不适合大婚,可你已然接旨,可以住在?显阳殿。”
“或者,你住在?式乾殿。”
薛柔惊到说不出话,甚至忘了自己?还病着,坐直身子?便要下榻。
“陛下,这……”她语无伦次,“这不合乎礼。”
话音落下,薛柔抬眸便见谢凌钰站在?自己?面前?。
少年微微俯身摁住她肩膀,“阿音莫要着急,不愿就罢了。”
重重床帐阻碍日光照入,面前?身影更是遮挡视线,薛柔看不懂他的神色,只听见声叹息。
“朕不过是随口一提。”
谢凌钰喉咙里梗住千言万语。
真的病了么?还是不肯入宫的伪装。
他未曾了解有无秘方,可以让人得怪病,但想来是有的。
毕竟大昭多的是宠妃不择手段地争宠,各种?秘药匪夷所思数不胜数,连沈愈之都难以一一掌握。
只要他带薛柔回宫,寸步不离守着,让她没有服药的机会,这场怪病自然痊愈。
可她不愿,打定?主意要留在?宫外,躲着他,甚至不惜服药。
是药三分毒,难道她不懂?
“阿音,世上诸多事,无需以伤身解决,朕说过不逼你。”谢凌钰顿了顿,“你同朕说句实话。”
薛柔怔怔,回避他的视线,“我听不懂陛下说什么?。”
真实言相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谢凌钰只会把她看得更紧。
她捂住心口,蹙眉道:“我有些闷。”
“陛下怀疑我,难道连沈太医也怀疑么??我总不能自己?害自己?病一场,所图为何?”
谢凌钰闭了闭眼,被?她噎得哑口无声。
怀疑她,难道不该怀疑么??
薛柔娇气得很,且极为惜命,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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