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离开”的丈夫,竟然如此薄情!
恍惚间,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帷幕,帘幕飘荡之间还混着一股本不该出现在这富丽堂皇的桐壶宫殿的血腥。
“啊,殿下——”
“医师呢?妃子见红了,这才五个月啊!”
看着软软瘫下的桐壶妃,侍女们陷入了混乱。
“快,皇太子能去清凉殿,想必今晚各宫的宵禁能解除不少,赶紧去药司请女官诊治,请不到兰大夫还有她的徒弟们呢,快去——”
在乳母的指挥下,小侍女急忙跑到宫殿门口,却被皇太子的侍卫拦住。
“你拦得住我吗?我们可是太政大臣家的——”侍女拿出了对待赘婿和他的爪牙百试百灵的态度。
“太政大臣?”这个皇太子信任的侍卫嗤笑。
“这么大的事情,半个京城都被惊动了,你们不会以为还会和以前一样吧?”
“皇太子有令,桐壶不得有人出入,你们乖一点没准之后殿下还会为你们主君求情。”
这人身为皇太子的亲信,却一向和主人一样畏首畏尾、啥都不能干,今日终于能“大展雄风”了。
——可桐壶妃和小皇嗣该怎么办啊?
侍女都急哭了。
权势,权势,多美妙的东西啊。
当源氏得势的时候,皇太子对着明生伏小做低,根本不会有半分不温柔,对着桐壶的众人也是十足温和有礼;
而源氏还没确定失势呢,他就不耐烦了,用自己被尚侍压制得所剩无几的微弱势力欺压唯一无力的源氏的女儿,以及自己的血脉。
而他,也一定不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这样的“丈夫”吧。
终于“扬眉吐气”的侍卫带人堵住了殿门口,懒洋洋地开口“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回去等死吗?”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只见同样小腹隆起的梨壶妃藤原芽生穿着宽松轻便的唐衣,领着一众女房和女侍卫举着火把闯进了桐壶。
在她带着光亮跨入大殿的那一刻,眼前发黑的明生只觉得,那隐藏了无数鬼魅的黑暗帘幕陡然被人填满了光亮。
“快将桐壶妃慢慢抬到寝台,别受风。”
“随行的小医女先来照顾,运子帮忙去药司请有经验的女官。”
“分两个女侍卫去阴阳寮请人祈祷,再分两个守在殿前。”
芽生将这里当做她的梨壶,指挥众人忙活起来为明生保胎。
很快,与运子相熟的几位医女在侍卫的护送和闱司女官的一路绿灯开门下跑到了桐壶,为明生迅速诊治。
在阴阳寮被出事的两家请剩下法师的祈祷下,直至凌晨,桐壶妃的身体恢复了正常,这个孩子被幸运地保了下来。
当女医宣布桐壶妃无恙的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我这就回去了。”
在乳母和一众侍女的千恩万谢下,芽生起身,准备回梨壶。
轻薄的唐衣衣角却被一个轻轻的力道拉住。
“谢谢你。”
被子下传来了细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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