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举着超级大蜡烛,对着难得召唤她的不断唠唠叨叨的朱雀光明正大地翻白眼:等我离开这屋子, 运子给我做的超级蜡烛也跟我走了,光亮自然时有时无了。
仗着朱雀院看不见, 更衣拉了一把女儿:稍微矜持点!
好吧,二公主叹气,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听着便宜老爹叨叨叨。
“虽然这些年忙着琐事、没有顾得上你,但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你的婚姻大事我也在考虑。”
——真的吗?
被放养了十八年的二公主撇撇嘴,一个字都不信。
谁不知道平安京最闲的人就是你啊?
人家没职务的国舅亲王都忙着给大女儿带孩子,每天亲王府鸡飞狗跳的;还有已经卸任的前右大臣,忙着给髭黑和刚过世不久的女儿、你的老婆前承香殿女御抄写往生经文呢。
就你,一如既往地啥事没有、闲到抠脚,老到五十岁,就没干成过啥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二公主晃着大蜡烛,等着后文。
果然,朱雀院滔滔不绝,头一次向二公主挥洒薛定谔的父爱:
“内大臣的大公子柏木年轻有为,现在已经被提拔成为藏人中将了,作为内大臣的长子,配你是绰绰有余的,你看着找个良辰吉日成婚吧。”
潜台词是:配你可以,配我的三公主不行。
还有一句言外之意:你随便结婚吧,嫁妆我不管。
为什么朱雀会突然说起来柏木呢?
还不是内大臣让儿子们小蝌蚪找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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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从被父亲训斥后,年过而立、在这个时代绝对大龄的柏木和二十几岁、微微大龄的红梅被撵出房门叹息。
柏木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应该找第一等的贵族做妻子因而一直主动拖着婚事,这个不满意那个瞧不上,每一位淑女都能被他用放大镜找到些微不足。一来二去,终于成功拖到了被偏爱他的亲爹亲妈都嫌弃的年纪。
他看着一会紧张一会傻笑、怀疑是被内大臣骂傻了的弟弟红梅:“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红梅停止了傻笑,瞄了一眼这个双亲其实最疼爱的兄长,莫名其妙:
“我又不是长兄你,我早已有了意中人,不过是愁怎么开口让父亲去提亲罢了,咱俩不一样。”
别拉我下水,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柏木瞪大了眼睛,这个弟弟,不会是不声不响地攀上了大贵族吧,那能让自己嫉妒死。
即使是亲弟弟,也不能比我过得爽!
或者说:就因为是亲弟弟,更不能比我强!
于是语气也不是很客气:“哪家的淑女,你怎么还瞒着我?”
红梅更加不爽了:你是哥哥,又不是我爹妈,怎么管东管西的。
不过想到这是父母最疼爱的长子、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不能和他关系变僵,忍一下简单告诉他也不妨事:
“是国舅亲王大女儿的孩子、也是现在的承香殿女御和太政大臣夫人的外甥女。去年她在集市上带着侍女买木雕玩,我带着侍卫巡逻,帮她挑好看的木头,之后就这么认识了。”
柏木为这个“傻弟弟”的恋爱故事先是暗自庆幸,复又张口结舌:“她的父亲是罪犯!她的祖父和外祖父手上已经没有实权了,你怎么这么愚蠢,以后都没有岳家的帮助!”
真是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啊。
正恋爱上头的红梅才不想管柏木的论调、终于忍不住了:
“她是亲王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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