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为了他自己的面子,自私地仗势将女儿带走。
看在女儿是被老夫人养育,之后有利于孩子的前程,即使是万般不舍,夫人也还是送走了云居雁。
就算不能日日陪伴女儿,夫人也还是隔三岔五送去礼物,提醒内大臣家孩子有人撑腰。
就算这两年自己和丈夫住在京外,也没忘了每一份节礼。
而可恶的内大臣,专门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如此欺辱女儿!
夫人又怒又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带走女儿,宁可跟着自己没前程也比现在的处境好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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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啊,内大臣你给我出来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坑女儿没本事开门是吧?”(注)
在淑子吩咐的打点放行下,宵禁时分,纠集了老宅人马的夫人一路通畅地跑到内大臣家。
哐哐砸门。
邻居们的宅子里也有不少仆从出来探头探脑,等着向主家汇报难得一见的热闹。
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本来不想理会的内大臣不情不愿地让门房快速放进来了夫人和她身后的虾兵蟹将。
至于按察大纳言则是在夫人的示意下跑去六条院,把窝在家中无能流泪的夕雾薅过来——两个人的事情,绝不能让云居雁一人承担!
“这么晚了,你不嫌丢人的吗?”已经准备休息、衣着随意的内大臣对着这位早就单方面离婚的夫人抱怨。
“明明是你自己的错,却要耽误云居雁的一辈子,就连老天都看不惯如此不慈不孝之人!”夫人站在了道德和道理的高地,开启嘲讽模式。
“你的女儿不尊敬父亲,你又有什么脸面呢?”
被打扰的内大臣的正夫人也很是不满,她有些后悔把家里的事情当笑话一样讲给进宫十年、归来依旧任性的女御了。
即使之前怨恨丈夫,但现在她已经和丈夫形成了利益共同体、站在了权贵阶级的顶层,就更要加倍维护这份利益,即使会伤害无辜的人。
不知不觉,她也已经被同化,自愿或不自知地成了他们的工具;而无论何时,这样的人都会一直存在。
而如果她和丈夫的地位能互相转变,如果社会能给她们更多的宽容,也许她们不会这样。
世界还是太爱他们了。
唉。
果然,自己和狗男人过不下去,这俩人却能假惺惺地当一辈子夫妻,真是天造地设的鸳鸯侣!
大纳言夫人被气得咬牙切齿,懒得废话了,直接对着己方人马挥挥手:“一起上!”
先打一顿、缓一缓心头之怒再说,然后趁机让人按照计划把云居雁抢走。
反正人手够多!
于是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按察大纳言夫人带来的家丁仆从围着内大臣一顿好打,内大臣被叫过来的儿子柏木红梅以及其他侍从们又从外围解围、对着家丁伸胳膊踢腿;
正夫人想要帮忙,发现自己即使想维护丈夫儿子也不想拉下脸面挤进那个混乱圈,于是带着侍女对着大纳言夫人冲来;
大纳言夫人丝毫不惧,领着自己已经束好头发的侍女们孔武有力地进入了战局,常年跟着丈夫在京外跑的夫人体力一流、哼哼哈嘿;
也只有这样强壮的母亲才能孕育出从小到大身体倍棒的云居雁吧。
此时被母亲的仆从闯到房间、砸开被锁住的竹帘木板解救出来的云居雁看着记忆中有史以来最热闹的场面、目瞪口呆。
思索了一秒钟,她果断加入战局,帮母亲薅“敌人们”的头发。
这一晚,内大臣一家人和外来的不速之客进行了充分的交流、激烈的谈话,双方得到了深入的了解,场面极其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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