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扬当场就一甩袖子,“既然如此,我等告辞。”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走也不行了,和他怀着同样心思的人也站了起来。冯扬顿时得意起来,大半门客都要走了,不信你不急。当初求贤若渴,引为知己,秉烛夜谈,现在这些人都走了,就算你是长公子,也一样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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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公子白 小孩子软乎乎又带着潮气的脸蛋……
赵苏看着冯扬,慢慢勾起唇角,这么配合都快让他不好意思了,“得运,让马车送一送诸位。”
没有道歉,没有挽留,竟直接送客。冯扬一下子怔住了,情不自禁道:“我哥要是知道……”
“那就知道了。”赵苏在心里摇头,扶苏礼贤下士,实在做的到位,若是遇到懂进退识大体真正有才华的贤者,倒也是一段佳话。偏遇着冯扬这种登鼻子上脸又虚有其表之徒,被人一捧就真以为自己有匡济天下的大才,恨不得一步登天。这样的相处,实在别扭。就此散去,两厢便宜。
冯扬目瞪口呆,让他自己找台阶留下,他还真做不到。一甩袖子,响亮的来了一句,“我们走,就不劳公子相送了。”
那些站起来的人,俱都呆住了。原本只是想逼迫一下扶苏,没想到竟一步错步步错,前脚吃着脍后脚就被扫地出门。
这些跟冯扬交好的人就算想留,此刻也拉不下脸面,只能跟着冯扬走出去。有几个不想走的,磨磨蹭蹭留到最后,一直不停的拿眼去看扶苏。可扶苏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心中大恨只能跟上冯扬的脚步。
“公子,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之前便阻止冯扬说话的人,此时和几位留下的门客,孤零零坐在大厅里,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虽然他们几个平日也不喜冯扬目空一切的态度,与他关系一般,但此时见冯扬开罪公子,三言两语就被挤兑出门,也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诸位先生,某请诸位入我门中以来,某视诸位为师为友为知己,敢问可有怠慢?”
赵苏清淡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场中诸人俱是一凛。
先前拦住冯扬之人,年纪稍长,此时俨然成了剩下诸人的主心骨。这位名为钱越的儒生,脸有愧色道:“公子事事以礼相待,是我等未能为公子分忧。”
赵苏轻轻摇头,神色倒是缓和下来,“我不在乎你们能不能为我分忧,我长年居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唯恐自己成为何不食肉糜的纨绔之辈。想要多听听百姓的声音,多知道天下熙熙的故事,纵然无法成为象君父那样伟岸的大丈夫,最低限度也要当个明白人。”
“我借诸位的眼睛去看世间百态,借诸位的耳朵去听市井心声,与诸位把酒言欢,谈经论道,不论身份地位平等相交。但这不包括,诸位可以大喇喇对秦国的国策心生怨怼,也不包括可以随意离间我们父子之间的血脉亲情。”
“统一六国,成就大一统的帝国已是大势所趋,浩浩荡荡,一往无前,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钱越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前面几句话还可视为对他们的解释,可最后一句简直是气壮山河。头一次,这些儒生们对扶苏的身份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他表现的再谦逊,也是一位高贵的王子,血脉中有着秦王一脉相承的骄傲和无匹的自信。
他们并不知道,说出这番话的扶苏,并非是秦王的儿子,而是来自二千多年后,对自己的祖先有着强大信心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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