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陈玉成差点拍手，"我们这边的工人手艺都还在，就是缺个带头的。你要是能把项目放在这里，政府这边所有手续，你不用管，水电气价格也给你最优惠的。"
"是啊，"郭晋辉也跟着说，"老工人们现在都还在镇上，那手艺可都是真功夫。"
三人边走边聊，又去看了老陶瓷厂。
"这边厂房结构还不错，"陈玉成说，"可以改造成包装车间和仓储中心。现在的食品包装要求高，需要无尘车间，这边改造起来成本不会太大。"
看得出来，陈玉成是真心想把江头振兴起来。他的规划里，不仅有传统产业的改造升，还有新产业的引进。只是苦于缺少资金和项目，一直没能实现。
"陈镇长，郭老师，"严小雯停下脚步，"我觉得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
百安村小学的教室里，木椅子排成一圈，苏韵祖坐在正中间，身边是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李睿坐在靠门的位置，腿上放着笔记本，手里握着笔，随时准备记录。
严小雯推门进来的时候，屋里至少挤了二十多个人，烟雾缭绕。看见她来了，几个老人赶紧把烟掐了。
"五爹爹，让大家久等了。"严小雯跟苏韵祖打招呼。
"坐吧。"苏韵祖指了指身边的空位，"我听说你去江头镇看厂房去了？"
"嗯，准备做野猪肉深加工。"严小雯简单说了下情况，"不过今天主要是说种石斛的事。"
李睿翻开本子，"村里这两天我都在统计，能干活的老年人大概三百二十多个，六十到七十岁的占大多数。"
"种石斛相对种稻来讲不累。"严小雯说，"就是要细心，定期检查、调整坏枝。五爹爹，你觉得咱们村租多少合适？"
苏韵祖还没开口，坐在角落的一个嬢嬢就嚷嚷起来，"之前鲜条一支最低能卖两百，那肯定得多租点啊！"
"对对对，"又一个爹爹附和，"药企蹲点等着收呢，小雯让我们做的枫斗快要做好了，品质高得很。"
"慢着，"苏韵祖发话了，"咱得算算，到底能种多少。六百亩松林，一亩地能种多少株？你们别忘了，都有人来盗土了，树大招风啊，树大招风。"
此言一出，下面安静了。
严小雯拿出计算器："一亩地平均400棵松树，每棵松树可以种15株石斛，也就是一亩地6000株。种苗我给村里特别优惠，5毛钱一株。"
"那六百亩不就是360万株？"李睿快速算了下。
"种苗钱就要180万？"一个表叔倒吸一口冷气。
"前期投入是大了点。"严小雯说，"但是三年后收获，一株至少能出三支鲜条。"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大家都在暗自计算。
"按一株3支鲜条来算，一支鲜条市场价200，那一亩地就是三百六十万？"一个陈家嬢嬢激动得声音都抖了，"六百亩……"
"二十一亿六千万！"有人喊出了这个数字。
"等一下！"严小雯见大家都激动起来，连忙摆手，"这只是市场价，咱们要理性一点。"
"怎么？不能卖这么多钱？"陈家嬢嬢有些失望。
严小雯生怕大家被金钱所迷，急忙解释，"我为什么给村里这么低的种苗价格？一株才五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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