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江天榕说句俏皮话,成功收获孟先生冷淡一瞥,立马夹紧尾巴跟着两人身后钻花卉园艺公司。
相较于云溪山地那些令人头晕目眩的花种类目和数量,严小雯对庭院的规划已然达到胸中自有沟壑的程度,孟印真和江天榕完全门外汉,全程彷如听天书一般,听着严小雯和花卉销售员聊种植。
一棵60cm中华木绣球,售价高达到6300多元;月季藤冰山苗2加仑盆栽,一株要190多元,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各色月季,她尽挑好的买,眨眼间十来万花出去了。
顿时,孟印真又有大开眼界的感觉。
海市孟家聘有园丁伺弄花草,彼时他眼高于顶,所见花不是花,草不是草,只当是些绿化植物罢了,从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上头,只需专心念书,治病救人。
却原来,世界还有许多颜色,并非只有单一的白。
他一边录音,一边用手机查询相关信息,跟上严小雯的庭院规划进度。看着满目姹紫嫣红的花朵图片,于是,他体悟到只要不涉及数字,严小雯非常靠谱,他已经在期待与她庭院种花了。
严小雯付定金,约好一周后送货,就此心满意足。
回家路上,严小雯哼歌不断,衬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满天红霞,像陆地飞升似地快乐。
孟印真在副驾驶座,看到后视镜里哼歌眯眼、慢慢睡过去的姑娘,不禁会心一笑,合着今天她就是来购物的,终于开心了。
小破车到达云溪小筑,已是夜幕初降7点。
孟印真叫醒严小雯,“醒醒,到家了。”
“唔……”,严小雯揉眼醒来,“睡得好舒服,累了,我不想煮了,晚上吃点泡面对付过去吧,我买了一箱。”
拥有神力,身体真的累么?
未必。
更多的是心理层面的释放,“购物”的确是让女人身心舒坦的灵丹妙药。
“说不定三嬢嬢煮了呢,咱们热点饭,随便吃……”
嘎吱——
“关在笼子里的鸡鸭鹅怎么会好吃呢?”陈爱玲生气地拉开院门,冲着里边说话,一口本地普通话气得声都变调了,她手里提溜着三个大笼子,“这些鸡鸭鹅,我先带回去帮忙养着,等小雯回来,我再跟你理论。”
严小雯推门下车,高喊一声,“怎么了嘛?”
看见严小雯回家,陈爱莲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她把笼子就地一放,大声说道:“小雯,你可回来了,那个城里妹妹不让我在院子里散养,说什么地脏。哪里脏嘛,扫一扫不就好了嘛。”
听到严小雯回家,乔思琪也跟着跑出来,身穿Chanel,脚穿不伦不类的玫红塑料拖鞋,亦是气急败坏,不让陈爱莲恶人先告状,“严总,大家聊的时候,说是当白羽鸡关笼子养,咱们买来处理剩菜剩饭的,现在她放到院子里,到处乱拉,我的高跟鞋是Jimmy Choo的,一不小心就踩了好几下。”
要论农村撕X战斗经验,陈爱莲一生不弱于人,“你在我们乡下穿那种鞋子,不是找罪受?到哪山头唱哪歌,到哪地方解裹脚,这点道理都不懂,活该你踩哦。”
“严总,您说,怎么办吧?”乔思琪根本不回应那乡下老女人,在没摸清楚对方来路之前,不着急怼,对方底气那么足,以她多年办公室甄嬛传经验,必定有所依仗。
天色已晚,严小雯饿到前胸贴后背,现在只想吃饭,不想主持什么公道、分辨什么黑白,何况这种是个人生活习惯冲突,大家生活在院子里避免不了的。
严小雯一把揽住三嬢嬢的肉肉肩,冲着乔思琪笑,“咱们先吃饭,有什么事情晚点聊。思琪,这是我三嬢嬢,在海市那边,你们喊姑妈。”
说着,她亲密地冲着陈爱莲讲本地话,“三嬢嬢,这位乔思琪是我们的商务,专门为我们做大生意的咯。老吴跟我们谈云溪小筑的票务分成,就是由思琪去谈,后边卖票的分成,村里你们都有份的咯,莫吵了哈。”
“哎哟,是这样啊,那对不住,妹妹对不起啊,不吵了,关笼子就关笼子嘛。”陈爱莲随机应变,态度立马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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