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就是季新桐的及笄礼。
这对于女儿家来说可是人生中的大事。
卞含秀天不亮就起来给女儿梳妆打扮。
铜镜前的季新桐坐得笔直,任由阿娘摆弄。
卞含秀为女儿梳理长发,挽发髻,绞面描眉,涂上口脂,换上素净淡雅的襦裙。 W?a?n?g?阯?F?a?布?页?i???ū???ě?n?????????????.?????M
“好了,你自己瞧瞧。”
季新桐抿着唇,看着镜中略有些陌生人儿,总觉得有些恍惚,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真的长大了。
宁竹倚在门框上,目光与铜镜中的季新桐对上,她弯着眉眼,真心实意地夸赞:“漂亮。”
卞含秀还以为她是在羡慕,笑着说:“等来日秀姨也这么帮你打扮。”
宁竹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繁复的发髻和厚重的妆容对她来说实在是个挑战,可是又不好驳了长辈心意,只能默默回到堂厅。
惹得她身后的母女俩忍俊不禁。
“来。”卞含秀扶着女儿起身,领到堂前。
季新桐缓缓跪下,手指交叠置于额前,向母亲父亲行跪拜礼。
季新承站在一旁看着阿姐,将早就备好的茶盏递给她。
等喝完了茶,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乖女儿,季元武这个平日里爽朗刚毅的汉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卞含秀也没有笑话他,毕竟她自己早已泪盈于眶。
季新桐哭笑不得地站起身,指尖轻轻拭去卞含秀脸上的泪,又是好一阵安慰。
“阿爹阿娘,今天可不能掉眼泪......”
宁荷手里握着一捧花儿,色彩鲜艳,搭配得很是漂亮,递给季新桐。
她奶声奶气地说:“新桐姐姐,这是我和平安送你的及笄礼哦。”
小姑娘眼睛里盛满了期待。
季新桐微微弯腰,笑容满面的接过:“很好看,谢谢你和平安。”
宁荷顿时满足地笑起来。
宁竹也将自己准备好的贺礼拿了出来。
锦盒中是一根蝴蝶簪子,翅膀上点缀着翠绿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季新桐手指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看神情分明是喜欢的,可她还是推拒了。
“小竹,你不必为我如此破费,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宁竹不由分说将盒子塞进她怀里:“这可是我费心挑选的,你必须收下,大不了等来日我及笄的时候,你再送我。”
这话说得轻巧,却让季新桐鼻尖一酸,方才就看得出,宁竹对她自己的及笄礼都不在乎,说这话只是为了让她安心收下。
卞含秀温柔地抚过女儿的发顶,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便说道:“收下吧,小竹的一片心意。”
季元武也朝她点了点头。
闻言,季新桐终于小心翼翼地取出簪子,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宁竹笑着说:“秀姨,你快替新桐姐戴上。”
那蝴蝶翅膀上的翠绿,与季新桐今日淡绿色的腰带正好相衬。
卞含秀接过簪子替她戴上,簪子插入发髻的瞬间,她望着女儿,笑得很是骄傲。
“好看!”
季新桐摸着发间的簪子,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扬唇笑了笑。
“谢谢你小竹,我很喜欢!”
宁竹也笑着回道:“喜欢就好。”
早前就说好了要进城去玩,及笄礼结束后,众人收拾妥当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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