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不老实,想下去玩。
“没穿衣服一会儿着凉了。”花旗不让他下来。
兜明嫌云善闹腾,脱了上衣把云善包起来。
“铭朗。”闻青山问他,“你衣服湿没湿?”
“没。”闻铭朗走过来,闻青山摸了他后背,只有一两处被水滴湿。
“乌日善呢?”闻青山问。
乌日善摇摇头,“没湿。”
妖怪们回山时经过房子那,叫上姑娘们一起上山。
秋娘眼睛亮晶晶道,“再有两天,房子就能盖好。”房子盖好,他们就有家了。
又辛苦一天后,泥墙已经全部砌好。只剩下装房梁、铺茅草。
天刚亮,坨坨起床洗漱完迫不及待地往山下跑。
“这麽早就来了?”梁文忠把擦过脸的毛巾晾在竹竿上。“吃饭了?”
“没吃。”坨坨说,“我等唱曲儿的来。”
梁家人前两天就听坨坨说过这事。
“不会这麽早来,人家也要吃饭。”梁周氏说完冲厨房里喊,“小菊,坨坨在咱家吃早饭,给煮个鸡蛋。”
“哎。”小菊在厨房里应了一声。
这边坨坨在梁家吃了早饭,云善站在板凳边看着一旁的空位问,“坨坨呐?”他今天一早上都没见到坨坨。
“坨坨下山了。”小丛说,“他去带唱曲儿的上山。”
云善爬上板凳坐好,“什麽时候回来?”
“等你学习完就回来了。”花旗说。
梁家人吃完早饭,锁了门,跟着坨坨一起去村口等着。没一会儿就等到了唱曲儿的父子。
坨坨把人往山上领,那父子二人心里有些发慌。刚刚不就有村子吗?怎麽把他们往山上领?一般请他们唱曲儿的都是大户人家,从来没有人请他们去山里唱曲。
背着琵琶的父亲问,“山上还有村子?”
“没有。”梁文忠说,“山上有个道观。”
“请我们来唱曲儿的是道观里的师傅?”背着琵琶的父亲又问。
“不是。”坨坨说,“是闻青山,他现在住在云灵山。”
梁文忠说了闻青山是县里闻家的少爷,背着琵琶的父亲道,“难怪。”
一路闲聊着上去,梁文忠知道了这对父子的事。父亲叫秦二牛,儿子叫秦大山。这对父子是打西边来,一路卖艺到了安平镇。
“我婆娘去年得病没的。”秦二牛说,“给她借钱看病,欠了些钱。”
“家里只有二亩薄田,还不上债,只能出来想办法挣钱。好在我爹以前会唱曲,我和大山都跟着学过。”
“你们欠了多少钱呀?”坨坨记得包一天唱曲儿就得二两银子。要是每天挣二两,一个月就能挣六十两银子。看病吃药应该花不了那麽多钱。
“欠了二十两银子。”秦二牛说。
花旗一早去山里摘了好些果子。小丛吃完饭就开始做爆米花。闻青山他们跟着西觉一起做小麻花。
姑娘们今天也歇息。泥土墙要晾上两天再上房顶。
桌子不够用,只有几个小丫头跟着一起做麻花。其他的姑娘在云灵观里到处找活干。
院子里干干净净,东西也整整齐齐。姑娘们找了一圈,根本找不到能干的活。
小柳见她们到处转,哎了一声,“你们歇歇吧。这几天累得够呛。”他一个男人都累得很,更何况这些没干过重活的姑娘们。
红娘很是不好意思,“我不累,有什麽活说一声。咱们人多,立马就能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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