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说我精神不济,躺下了。”
宋家管家看向宋传芳,眼里闪过鄙夷,很快低下头掩饰,“是。”
少爷还跪在灵堂中,大爷却在小妾这寻欢作乐。实在让人不耻。
这小妾他也看不上。这人原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不知怎麽的竟然爬了大爷的床。夫人怎麽也曾是她的主子,如今夫人尸骨未寒,这女人就勾着大爷厮混。
莺儿晃着摇篮里的孩子,拿手帕抹眼泪,“外面都传是风儿克死了小姐,克死了老爷老夫人。我儿怎麽这麽般命苦,明明是那些人自己短命,偏偏怪到我孩儿头上。”
宋传芳捉住莺儿的手说,“好莺儿,莫生气,莫生气。这事不过是那无知的人编出的瞎话。”
“你可曾信了一点?”莺儿双眼含泪地看着宋传芳说,“这是你的亲儿子,你可得为风儿做主。”
“我自是不信的。”宋传芳将莺儿搂进怀中,看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说,“他们那是胡说,风儿明明是我的福星。”
“真的?”莺儿娇俏地问。
“真的。”宋传芳举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
莺儿笑着推他,“谁要你对天发誓了。有你这样的爹,咱们风儿好命。”
院子中,宋家管家传达了宋传芳的话。闻青山只好道,“我们改日再来便是。”
“不知府中可否收到东陵县寄来的东西?”
“数日前,我曾写信给宋兄,家里要寄东西过来暂存宋府。”
宋家管家道,“月前是曾收到过东陵县的信。”
“只是最近没收到。”
如厕经过院子的小公子宋致远偏头看过来,很快转回去,进了灵堂安静地跪在蒲团上。
闻青山说,“若是东西来了,麻烦管家去添福客栈与我们说一声。”
宋家管家点头应是。
出了宋府,小柳伸着手指头算了算,“许是还没寄到。应该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刚刚在宋府,秋水不让青芽儿乱说话,青芽儿憋了一路。现在拉着云善嘀嘀咕咕地说起话,秋水听了一耳朵,他们说的是前院缸中结冰了水下还有小鱼在游泳。
妖怪们顺着宋府门口的巷子往外走。路上听到的闲话大多是关于宋府的事。
有人说的是宋府的亲家,严府的事。去年年底,宋府和严府合作的生意亏得厉害,两家闹过一次不愉快,已经翻了脸。这次宋家夫人去世,严家的人来吊唁,听说宋家大爷都没给好脸色。
“我还听说,宋家大爷早就和夫人身边的丫鬟勾搭在一起了。”那人小声道,“有人还说,夫人是被他俩活活气死的。”
“不至于吧。”另一人道,“夫人原是严家的小姐,怎麽也不该这麽个气性。”
“谁知道呢。”那人说,“现在宋家和严家早就不来往了。就连小少爷上门都会被严家赶出门来。”
“我听说宋家大爷一年前从外面回来后性情大变。有人说大爷在外面中了邪。原先老夫人还在时请了好几拨人做法驱邪。”
“做法有用?”
“没用啊。”那人一摊手,“还是那样。”他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我听人说,宋家肯定是得罪了什麽,不然家里不会出这麽多事。”
“说做法没用是因为做法的道士、和尚法术不高,治不了大爷身上的东西。”
小柳等那两人走出小巷,小声问西觉,“宋家大爷真中了邪?”
西觉凝目看向宋府大门,片刻后回,“没中邪。也没鬼怪作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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