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左瞧瞧右瞧瞧,站在坨坨和花旗中间问,“说好什麽呐?”
小丛抿着嘴偷笑。这话要是花旗说的,坨坨现在就能气炸了。
“说好给我买三块红布。”坨坨把云善扯过来,“咱两是一头的。”
云善赶紧拉着坨坨说,“一头的。”尽管他不知道两人一头是要干什麽。但是云善对于同一阵营这件事显然是很热衷的。
花旗捉弄够了坨坨,才道,“下个镇子再给你买。”
坨坨脸上重新露出笑脸,唠唠叨叨地说,“上回捡的那块布不够软。做肚兜不好穿。”
“我买好的布做肚兜。”
坨坨现在不是刚下山那会儿了。以前花旗给他挑最差的布他觉得行,现在要挑好的才行。
三块做肚兜的布能有多大?能贵到哪里?花旗现在也不像刚开始下山时那样没钱。经历这麽多,他对坨坨也舍得些了,“让你自己挑。”
坨坨又高兴了,带着云善在街上乱跑。现在街上只开了几家铺子,也没什麽人,云善在街上横冲直撞地跑也撞不到人。
街上没得转,不能去城外,也不能去府衙那块,小妖怪们只带着云善在季文礼家周围的巷子里乱窜。今天没瞧见有当兵的在这边捉人。
小妖怪们在巷子里跑着跑着就能听到有人哭。有的人家门口挂了白布。这是给死的那些人哭灵呢。
附近很多人家都在办白事,还有抬着大纸马过巷子的。一会儿就能瞧见一队人。说是一队人,其实也没多少人,多的队伍十几个人,少的队伍只有寥寥地三五个人。
小妖怪们见得少,知道人死了要烧纸,但是看得少,他们觉得新奇,就带着云善跟着人家烧纸队伍后面走。瞧见那大纸马被扔到火堆上,一点点烧成灰。
“还能再找些人手吗?”一个灰头土脸的壮男人问旁边拿毛巾擦汗的矮个子,“这麽多家办白事,连着夜扎也扎不出那麽多马。”
“还得出来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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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城里也死不了这麽多人。”
坨坨走在那两人后面,听到这两人说话,想了想就问,“要招人吗?”
前面的壮男人立马扭过头来,看到说话的是小孩,他道,“不招小孩。”
“我可以学扎纸马。”坨坨说,“我做过花灯,一样的。做个竹架子,把纸糊上去就行呗。”刚刚烧大马的时候他瞧见了,外面是纸,里面是竹架子。
“西觉会编竹架子。”
“我们这有五个人。”
壮男人视线落在兜明身上,“都几岁?”前面三个小孩小,这个小孩倒是能用。
几岁?坨坨心想,那可不能说。“两个大人,三个小孩。”云善还不算。
壮男人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城封了,城里又死了那麽多人,劳力根本不够用。不然他一个掌柜的也不用出来给人家抬马。“你家大人在哪?我找他说。”
坨坨把人带到季文礼家。西觉坐在墙边还在编簸箕,其他人坐在旁边说话。
瞧见坨坨带了两个人回来,小柳先问,“坨坨,这什麽人呀?”
“香烛店掌柜的。”
坨坨这句话把院子里的人说得一愣。
季文礼媳妇儿说了一个字,“这……”他家也没人要买香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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