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这么久,泳者的术式也不容小觑。
他看着羂索,退后了半步:“你想问什么?你活到现在,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羂索摆摆手:“当然是平安京时候的事情。”
纵然是截然不同的脸庞,但是眉眼间的神态,和当年的羂索一模一样,他盯着泳者,一字一句道:“你还记得万吧?”
“当然,她不是死在宿傩手里吗,好像是……新尝祭前后?”泳者回忆了一下,说道。
“新尝祭有一年的主持巫女,换了一个人,她来自于北野天满宫。”羂索缓缓说道,“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咒术师。”
泳者皱眉,却回答得毫不犹豫:“不可能,咒术师是不可能主持新尝祭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来自北野天满宫的巫女,那不是侍奉菅原道真的地方吗?五条家和藤原家每年都会送人进去修行来着,五条家是菅原道真的后代,倒是无可厚非,藤原家说是为了赎罪。”
羂索看着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心中疑窦顿生,试探问:“你还记得那个巫女叫什么么?”
“奈。”
泳者抬头:“她只有一个字的名号,当时的下人都是喊巫女大人,觐见天皇的时候,我们护卫队的人也在场,她叫奈。”
他看见羂索的表情难看,奇怪道:“她也是咒术师吗?护卫队里的咒术师完全没有感受到咒力运行的痕迹。”
不过说起来,那位巫女据说容颜不老,二十年过去了,面容依旧如同少女,北野天满宫也是她参与建立的。
貌似和菅原道真有关系。
羂索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连原本顺手杀死泳者掠夺点数的打算都没继续。
那边宿傩和万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奄奄一息的万奉上了她用构筑术式制作的最后礼物——神武解。
仿佛狂风过境的场馆内到处是咒力的残秽,宿傩站在原地,面前是刚刚死亡的万,他握着那把熟悉的武器,“啧”了一声,场馆内只剩下他自己。
刚才战斗之前,羂索就离开了。
他拂去衣服上的灰尘,打算离开场馆的时候,小金虫冒了出来,开始播报新的规则。
【死灭洄游于此时间点,停止新的泳者加入!】
【死灭洄游将在除了夏油杰、伏黑惠之外所有泳者死亡时结束——】
宿傩走出场馆,看见正和小金虫沟通的羂索,对方也发现了他,摆手笑了笑:“我们现在要去飞騨灵山结界了。”
飞騨灵山?
宿傩马上想起来那里有着什么了。
羂索却有些不安。
他掌握了大量的信息,这些信息都或明或暗的指向了一个人,但是他始终找不到把这些线索串起来的关键点。
还缺了一些最关键的信息。
五条奈,和那位千年前的巫女,奈,是不是真的有关系。
五条家的血脉术式是被人谋杀的,但是那个人又是谁?
狱门疆内部明明是空的,为什么会放出四百年前的咒术师五条奈?她是怎么进入到狱门疆的,又是谁将她封印的?——他记忆中绝无此事!
万为什么同时提起天使和新尝祭?难道是天使和那个巫女一样,都能对宿傩构成莫大的威胁?可是宿傩一点反应都没有。
千年前那次围剿失败,为什么那些人说是因为五条家血脉术式的缺席,所以才会失败,血脉术式在对付宿傩上有什么不可逆转的效果吗?
向来是操纵全局的羂索,第一次感到了毛骨悚然,仿佛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接续了千年的迷局中,他,和他所布置的一切都成了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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