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起,奚拾想到什么,对沈叙宗低声道:“他们家四个孙子啊?”
“这么巧,都是男孩儿?”
沈叙宗知道奚拾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回:“特意这么生的。”
奚拾一愣:“老爷子重男轻女啊?”
跟着想到沈叙宗的姑姑和二姐,两人都不在家,常年在国外。
奚拾自然想,这么安排,是因为女孩儿在沈家不受重视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等回了房间,沈叙宗才道:“老爷子未必重男轻女,是沈昼一家觉得男孩儿更能分到家产。”
奚拾这才知道姑姑和二姐常年在国外,其实是老太太这么安排,老太太心疼家里的女儿,不忍心女孩子也掺和在内斗里,特意让她们远离了。
奚拾听了点点头:“懂了,沈昼家的孩子,也是他们争家产的筹码。”
同时又有点心疼沈叙宗和沈阔。
他们生在富裕家庭,明明更该享受人生的,却被摁在沈家内斗的漩涡里。
沈阔到死才解脱了,沈叙宗却不得不顶上,甚至为此放弃了科研。
奚拾知道如今的局面,说什么都抚慰不了自己的爱人,便抱了抱沈叙宗,温柔地告诉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会帮你的。”
沈叙宗搂奚拾,也用拥抱安慰奚拾。
但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他庆幸他们没有孩子,不会有孩子。
没有孩子,没有血脉的延续,沈家的内斗,就只会到他这里为止。
而这晚的深夜,沈叙宗正和奚拾熟睡,奚拾的手机突然了亮起,响起语音来电,到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是庄书凌。
奚拾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看是庄书凌,清楚庄书凌不会无缘无故在凌晨给他电话,他一下醒了,坐起身,接起电话:“书凌?”
庄书凌那头的声音冷静又隐忍:“小溪,我肚子疼,估计快生了。”
比预产期和约好的剖腹手术都提前了。
沈叙宗这时也坐了起来,亮起了台灯。
奚拾示意沈叙宗起床,自己边起身下床边道:“你身边有人吗?叫救护车了吗?有没有送你去医院?”
庄书凌:“我刚到医院,你放心。我给你打个电话,就是先和你说一声,我快去生了,医生正在准备剖腹手术。”
顿了顿,电话那头的庄书凌流露颤音:“小溪,我有点害怕。”
“别怕,深呼吸,你在医院,你身边都是医护人员,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奚拾拖鞋都来不及穿,几乎是奔进的衣帽间。
沈叙宗这时冷静地追进来,从奚拾手里接过手机,对庄书凌说了句:“我们现在过来。”
奚拾又安慰了庄书凌几句,挂了电话,边穿衣服边问沈叙宗:“这会儿订得到过去的飞机票吗?有直飞吗?需要中转吗?”
沈叙宗冷静道:“我来改签。”
他们之前就订好了机票,准备在庄书凌预产期前飞过去,陪庄书凌生孩子。
奚拾站着穿袜子,跳了两下,差点绊一跤,被沈叙宗扶住:“别急,没事的,瑞士那边我安排了人。”
奚拾这时低声道:“我们现在就去吗?突然离开家,飞瑞士,沈昼他们会不会查到?”
沈叙宗穿着衣服:“不会,庄书凌去瑞士的身份是另一个名字。”
两人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和早就备好的护照,一起下楼。
奚拾喊了老赵,老赵开的沈叙宗常坐的迈巴赫,接上两人往机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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