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对视,都意外这模样比照片还好看几分。
至于沈曦……
沈曦看着奚拾的脸,一脸愕然,眼睛都直了,根本收不回目光,直到被身边的杜苏苏不悦地掐了下胳膊。
沈曦被掐了,明明是被提醒了,却还责怪不满地转头瞪杜苏苏。
杜苏苏也回瞪,眼神警告:你看什么看?你老婆吗?你什么眼神?
沈曦懒得理杜苏苏,回过头,又看向了楼梯那边,只是这次注意收敛了目光和眼神。
但他心里痒,特别痒,非常地痒。
他甚至因此扯了扯领带,心道妈的,这模样,长得太特么带感了!
至于奚拾,他的余光扫视了长桌那头的沈昼一家几人,没有正眼看向他们,更没有打招呼,和沈叙宗一起走下楼梯,接着和沈洲河卫澜打招呼:“爸、妈。”
沈洲河看过去,“嗯”了声。
卫澜笑笑,问他:“下午出门了?”
“是啊。”
奚拾走近,边坐下边道:“去了酒店,办了下辞职和交接。”
卫澜:“办完了?”
奚拾点点头:“都办完了,之后都不用去了。”
边说着边又看了看老爷子那边。
沈叙宗给奚拾推好椅子,这才坐下。
沈昼一家人这时注意到一个细节——沈阔过去的位子,年后,沈叙宗回来,一直是沈叙宗在坐。
如今家里多了口人,沈阔原来的位子竟变成奚拾在坐,沈叙宗坐他原来的位子。
沈昼一家人一起暗自沉吟,都在借此揣测这个“新媳妇”在沈洲河一家人心里的地位——这么高么?虽然沈阔死了,他的位子空着也是空着,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这个奚拾竟然能坐……
沈昼专门往奚拾脸上又扫了眼,观察揣测。
沈昼家的其他人也在暗自思考奚拾哪里不一般、到底什么来头。
但看老爷子抱着鹿鹿,专注逗孩子,并没有多看年轻英俊的青年一眼,众人心里又由此猜测,觉得这个奚拾可能也不过如此。
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幕更令沈昼一家惊诧,甚至可以说是特别尤其惊诧的——
老太太下楼,缓步走向长桌。
沈昼一家集体噤声,都看着老太太。
尤其是沈昼,惊得眸光都闪烁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
因为这么多年了,自从沈昼来到这个家,这张随着沈昼家人口的增加而换了又换的长桌,老太太为表对私生子一家的态度,从来没有下楼一起用餐过。
从来没有。
几十年了,都没有,哪怕逢年过节。
可今天,她竟然……?!
最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不下楼一起用餐的沈昼惊讶得无以复加。
他看着老太太,看着老太太下楼梯,看着奚拾起身去搀扶老太太,他整张脸乃至眸光里,都闪烁着过于明显的不可思议。
多少年了。
几十年了。
她从来,从来没有下来过。
今天,今天竟然……!
沈昼满心诧异,神情都顾不上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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