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即向徐荣寄了一封密信,要求徐荣派遣使者,商议结盟之事;又向谢源寄了一封回信,信中表达了对陈国遭遇的遗憾惋惜,以及对谢源的关心与慰问。
他们并没有回绝谢源的请求,也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隐隐透出答应的倾向,却始终没有把话说绝。
如果陈国这边不知道内情,或者确实因为国破的心焦,在看到这封回信的时候,只会以为刘繇他们是在对“支援的条件”讨价还价,想要获取更多的好处。
然而刘繇这样的行为,和当初陈国对付吕布的计策何曾相似?
这种“看似在答应的边缘徘徊,实际上只是为了先稳住对方,不断地拖延时间,直到己方计谋成功”的战略,都是刘昀他们玩剩下的,此时反用在刘昀他们身上,当即就被识破。
好在他们的目的也不是真的和刘繇结盟。刘繇这个决定,反而正中他们下怀。
再说梁国、沛国。
作为与陈国距离最近的两个诸侯国,梁、沛二王比刘繇更早地得到陈国被攻破的消息,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一边派人核查信息的准确性,一边按兵不动,很是沉得住气。
当“李傕”的密信寄到他们手中,梁、沛二王的反应各不相同。
梁王觉得这份信很是莫名其妙,他与李傕没有任何关系,这“依计行事”是何意?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国被灭这件事是他主使的呢。
“……此信莫非是为了嫁祸罪名,让我们与远在徐州的谢源结仇?”
谢源拿下徐州两个郡的时候虽然低调,但徐州离豫州不远,自然避不开有心人的耳目。
对徐州格外关注的梁王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在读完这封信的时候,梁王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让他与谢源对上。
梁国相也认同这一点,但他仍觉得有些地方难以说通:“可是,又有谁会这么做?这么做对那人又有什么好处?”
梁王嗤笑:“能看上我这小破地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他指了指西边,又指了指东边。
“李傕既然已经拿下了陈国,我这块紧挨着陈国的领土,自然是他眼中的下一块肥肉,”梁王道,“何况他攻破陈国,已经与谢源结了仇。为了牵制谢源,他大可以推出一个'主使之人',将我们推到台前,让我们与谢源死战,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梁国相迟疑:“那么东边……”
“东边……那就更可疑了。”梁王冷哼一声,面露嫌恶,“沛王此人,虽是西子之身,却有着勾践的野心。他早就对彭城垂涎已久,想将彭城划入沛国的领地,却有心无力。如今被陈国先一步拿下彭城,又夺得了下邳、东海,他早已心急如焚。以他的性子,联合李傕扫除陈国,再借刀杀人,让我们背负谢源的仇恨,由他来做好人,以'借道'的名义拉拢谢源——这绝对是沛王能做出的事。”
梁国相皱了皱眉:“若这真是构陷之计,该如何解?”
梁王拔出佩剑,将眼前的桌案一分为二:“先声夺人。”
他与梁国相耳语了两句。梁国相一向以他马首是瞻,此刻却有些迟疑。
“若沛王并非幕后主使者……”
“那也无妨,”梁王面上犹挂着疏朗的笑,话语却透着严寒与无情,“纵然不是他下的手,等我攻破沛县——不是,也得是。”
当日,梁王让相府主簿加急赶出一封檄文,向豫州、兖州、徐州三个州府寄送,公开李傕、沛王的罪行。
檄文描绘了陈国的仁德与无辜,侧面烘托李傕、沛王的无情无义,狡诈残忍,对他们无缘无故攻占陈国这件事表示强烈的谴责。
用词之犀利,情感之激昂,看得不知内情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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