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一方的轻忽,在愈加暗恼之余,也对此行的任务感到担忧。
许汜在彭城好吃好住地呆了十日。期间,他并未受人阻拦,带着护卫在彭城逛了一大圈,自然也知道陈国向普通民众发粮这件事。
警惕,疑惑。许汜悄悄派人向这些民众打听消息,将得到的结果牢牢记在心底。
整整十日,许汜一直没有见到话事人谢源,每次询问驿舍的官员,得到的都是“谢将军忙于诸事,过几日才能回来”的答案。
许汜感到自己受到了轻辱,但又不得不屈服于任务,勉强与郭嘉商议结盟的事。
这一商量, 他才发现,这位年轻的郭监军不仅气人的本事一流, 在公事上更是滑不溜秋。
许汜口干舌燥地讲了半天,郭嘉看似很好说话,什么都不反对,还在适时的时候替他鼓掌。但实际上,哪怕是最简单的结盟条例,他都没有应下,始终处于一个暧昧的态度,仿佛意动,却又没有完全赞成。
最终,当许汜提出签写盟书的时候,郭嘉手一摊,用“我只是个小小的随军属官,哪有资格代替将军做主”给推了回来,气得许汜险些直挺挺地倒下,当场蹬脚去世。 W?a?n?g?阯?f?a?B?u?y?e?ī??????????n?????????????????ò??
你没资格,你不早说?还在这和他扯了半天?真的不是在耍他?
许汜再次嚷嚷着要见谢源,又一次被“公事繁忙”这个理由挡回。
这一下,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当即拂袖离去,连夜带人回到东海郡。
见到陈宫时,他仍怒气未消,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在彭城的遭遇说了一遍。
许汜原以为陈宫会失望,会烦躁,会和他一样义愤填膺。
却没料到,在耐心听完他的抱怨后,陈宫忽然抚掌大笑。
“妙,妙。一切妥矣。”
许汜当即被哽住,看向陈宫的眼神无比怪异,仿佛对方得了失心疯。
陈宫笑完,才注意到同侪异样的眼光。他倒也不在意,轻轻拍着许汜的后背,以示安抚。
“东流,这次委屈你了。你莫要气,陈国如此反应,反倒证明他们对我们不曾起疑。正是因为可有可无,正是因为轻忽慢待,这才更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许汜忙道:“此话怎讲?”
陈宫捋了捋胡子,看向上首同样发怔的吕布:“陈国趁虚而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彭城、下邳,此刻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将军示之以弱,求盟心切,陈国之人虽然眼馋于将军的威名,愿意与我等结盟,但在行事上,已透出几分自满,欲让我们奉他为首。”
吕布本就因为许汜的话不太爽快,此时听见陈国的人想收自己做小弟,更是不悦:
“此事,'妙'在何处,竟也值得公台如此高兴?”
听出吕布言辞中的不满,陈宫摇了摇头:“主公勿恼。我等假意与陈国结盟,这不止是麻痹陈国的缓兵之计。
“听闻陈国民众善于种植、经营,他们不仅拥有殷实的粮草,还制作了各种小玩意,派遣商队在其他州郡出售。虽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道,但以如今的乱象而言,倒也算是富足一方。”
陈宫指向南边的所在,以此隐喻南部的张超,刘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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