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一名士兵面带异色,匆匆进入营帐,俯在他耳旁耳语。
“啪哒”一声,青铜酒卮落在茵席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透明的酒渍将席子染上了一层深色,一如袁绍此刻的内心。
“你说什么!”
袁绍又惊又怒地瞪着士兵,直到士兵冷汗涔涔,又一次重复了消息,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神色凝重地支起身,连酒意都醒了大半。
坐在下首的冀州牧韩馥虽为袁氏门生,但他另有心思,明面上推举袁绍为义军盟主,暗地里小动作并不少。
此刻,韩馥见袁绍神色有异,压下心中隐秘的雀跃,佯作关心地问:
“本初,发生了何事?”
袁绍想着刚刚士兵汇报的话,心中极为烦躁。又见韩馥与其他首领心思各异,像在等他的笑话,袁绍暗中冷笑,在面上摆出一副愁容,丢下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黑山军偷袭陈留郡的郡治与南边诸城。陈留太守张邈战死,如今黑山军已直入雍丘,四处劫掠。”
众人大惊,韩馥更是惊惧地打翻杯盘。
他们才不管张邈死不死的,重要的是黑山军已经直入陈留郡,在陈留郡畅通无阻。
而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在陈留郡北部的酸枣啊,可以说是与贼兵挨得极近,只在中间隔了一条黄河。
这要是黑山贼抢完了雍丘,直接北上渡河,过来杀他们怎么办?
只有张邈的弟弟——广陵郡太守张超,和他的功曹臧洪脸色难看。
臧洪起身道:“汉室不幸,群佞作乱。将军仁勇,兴义兵,诛讨董卓,正是为了匡扶天下。如今黑山贼四处猖獗,跋扈自恣,正是将军与各位戮力之时……”
文绉绉地说了一大堆,核心思想就只有一个:袁绍,你一定要出兵啊,这个跟讨伐董卓一样,是凝聚天下大义之事。
臧洪这人说话极具煽动性,而且每次都喜欢站在道德高地,拿大义说事。当他们一群人歃血为盟,声讨董卓的时候,袁绍还觉得臧洪这种给自己这方狂戴高帽的言论非常动听,相当顺耳,让臧洪会说就多说点,派他上坛主持会盟。
可当臧洪站在对立面,拿大义对袁绍进行道德绑架的时候,袁绍就相当不爽了。
这不就是为了一己之私,想给张邈报仇吗,扯什么大义?义军停滞不前,没人去打董卓的时候,也没见你臧洪跳出来喊口号啊。
袁绍丢下酒盏,捂着额头,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今日饮得有些多,子源你刚刚说了什么……?”
见袁绍身形摇晃,旁边的士兵连忙扶住他。
“将军醉了,我扶将军去休息。诸位请便。”
这倒也是个机灵的,连忙带着袁绍退场。
臧洪目瞪口呆,又看向其他人。
“唉,我这眼前怎么有两个袁将军,想来我也是醉了……”
“今日这酒真是烈得很,我有些想吐,快,来个人给我搭把手。”
顷刻间,营内的将领走了个七七八八。
臧洪脸色铁青。
张超同样面色难看,他走到臧洪面前:“众将领在此虚度光阴,声讨董卓之事,犹如一个笑话。他们连董卓都不愿征讨,又怎么会耗损兵力,为陈留郡提供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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