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召集郡治的官员与自己门人,把孙坚送来的信交给众人传递,问他们怎么看。
大部分人都觉得匪夷所思,觉得这孙坚怕不是喝酒喝多了,昏了头,这才要粮要到了南阳太守头上。
有一小部分人觉得这或许只是单纯的筹粮与试探。毕竟,董卓在京中倒行逆施,许多地方官员都看不下去。有人选择明哲保身,自然也有人身先士卒。或许这个孙坚就是身先士卒的那一个,来找他们郡守当盟友来了。
只有极少数人皱了皱眉,觉得来者不善。
众人各抒己见,大部分都认为不应理会对方这个离谱的要求,小部分认为,可以随便提供一些,就算不答应,也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伤了对方的颜面。
在此起彼伏的提议中,张咨注意到一个王姓的从事紧紧皱着眉,欲言又止,却又始终不肯发言。
张咨觉得奇怪,点了王从事的名字:“子渊有何高见?”
王从事吓了一跳,惊惶不定地看向张咨,嗫嚅不安。
张咨越加觉得奇怪,这王从事虽然腼腆懦弱,往日却从未露过如此失态的模样。他再次点了王从事的名,此时已隐隐多了一分不悦与不耐:
“子渊若有不同见解,但说无妨,我绝不会怪罪。”
王从事抖着唇,鼓着勇气道:“在下只是想到昨日听到的传言……不免胡思乱想。”
“是何传言?”
王从事几经犹豫,小心地走到张咨身边。
张咨警觉地看着他,但没有阻止他的靠近。
随即,王从事凑到他的耳边,小心地说了什么。
张咨大惊失色,一把推开王从事,瞳仁颤抖。
众人皆觉得奇怪,正要相问,却见张咨揪住王从事的衣襟,厉声喝问:
“此话当真?”
王从事害怕地发抖,使劲点头:“确实好几个人都那么说,应是真的。”
张咨丢开王从事,勉强朝众人一笑。
“诸位请回吧。”他送走了属官与门人,只留下了最信任的幕僚。
他将幕僚引入隔壁的房间,来回踱步,带着焦灼与惊惧:“孙坚那厮竟然逼杀了荆州刺史!他好大的胆!怎么办,他写信给我,是不是也是想借机引我见面,然后如法炮制地杀了我?”
幕僚见张咨惶惶不定,连忙安慰了几句:“主公,现在情况未定,未必如此。只那孙坚……没想到他竟敢做出如此逆乱之事,倒是不得不防。”
“我该怎么做?听说那厮行军悍猛,为了往上爬,常置生死于不顾。南郡如今已经落入他的掌控中,要是他趁势北上,进攻南阳,我们该如何抵御?”
张咨虽为南阳太守,但本身并不擅长作战,麾下也没有孙坚这般凶猛的将领。
更何况孙坚从长沙带来的士兵都是剿过匪的士兵,个个悍不畏死。若是孙坚领兵强攻,他南阳的军队未必能够抵挡。
幕僚皱眉思索,忽然心中一动:“太守若无主意,何不问问鲁阳县的那位贵客?”
张咨心中一个咯噔:“袁将军前些日子还说想奏请那厮为代理中郎将……”
幕僚摇了摇头:“孙坚向贵客示好,贵客自然要做些什么,以示交好。”
谁都知道袁术兄弟惹怒了董卓,如今朝廷被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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