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刘昀一番贴心的交流,书童总算不再把感谢的话挂在嘴边,但看向他的视线还是镶满了钻。
对此,戏志才温声解释:“世子见谅。我与阿苏多年相依,他一向直率,对世子的恩情铭记于心,却又不知如何回报,故而如此行事,并非夸诞之人。”
后来陈群告诉刘昀,戏志才的书童阿苏家乡闹了饥荒,家人和乡人都丢了性命,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当年他只有八岁,饥肠辘辘的他倒在戏家门口,被当时同样饮水啜菽的戏志才收留,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从此,阿苏便认戏志才为主,私下里将他当做自己唯一的亲人。
刘昀知晓缘由,有触于二人的情谊,再被阿苏用亮闪闪的目光注视时,便回他一个笑,不再说一些制止的话。
刘昀与荀彧进入主室,戏志才站在门口相迎,面色无奈。
“我原本想到院子里接你们,但门外忽然起了风,只好退回屋中。”
其实是阿苏过于在意他的身体,不让他出去。但戏志才隐去了这一层,只把原因推到自己身上。
荀彧道:“你身子不适,应当多多休息。”
有刘昀在,他也不好说什么“无需相迎”的话,但言辞中充满了关切维护之意。
刘昀忍俊不禁,接着荀彧的话道:“文若说得对。志才快到榻上躺着,有什么事,等你躺下再说。”
戏志才面上显出一丝宽和的无奈,对于刘昀带着关怀之意的揶揄,他并袖告饶:
“再躺,我这身子骨就软了。世子让人送来的摇椅倒是有趣,文若不妨一试。”
荀彧进门就看到墙边的那架躺椅,但他素来执礼,要是在好友和主公面前躺这椅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此事不急,”他随口婉拒,转向刘昀,“主公似有心事,不妨一提?”
这是刘昀第一次听人喊主公,而且喊他主公的人还是荀彧,这滋味简直比大学里得了奖学金还快乐。
刘昀压了压唇角的弧度,他倒是还记得正事,也不卖关子:“今日来,除了探望志才,也确实有一件事,让我茶饭不思,只得请教二位。”
阿苏闻言,机警地离开房间,为他们关上大门。
戏志才与荀彧对视一眼,从竹箧中取出陶杯,倒上温水:“世子,文若,不若坐下细谈?”
三人入座。
荀彧先将第一杯温水推到刘昀面前:
“当不得请教,主公但说无妨。”
刘昀略作沉吟,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两人:
“若我想要拉拢长沙太守孙坚,不让他与袁术结盟,该如何做?”
荀彧沉思不语,倒是戏志才直截了当地询问:“孙坚,何许人也?”
并非戏志才孤陋寡闻,只是这时候的孙坚,还未在讨伐董卓的战役中绽放光芒。他虽然曾经在黄巾之乱的时候立过战功,在江东小有名气,但他出身不显,又是吴郡人士,虽然也是富足人家出生,但对于北方士族而言,着实不曾听过他的姓名。
即便前年被朝廷任命为长沙太守,可全国的太守没有一百,也有九十,要在九十个太守中回忆一个自己并没有什么印象的吴郡人,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而荀彧之所以沉思不言,大抵也是同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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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昀意识到这点,连忙向他们描述孙坚的事迹:“此人有匡济之心,杀伐果断,兼具行军之才。因为出身不显,他极有可能向袁术投名,我想阻止此事。”
戏志才疑道:“袁术并非袁氏的掌舵者,为何向袁术投名?”
如今作为袁家领头人的袁隗、袁基,以及袁氏主支五十多人还没有被董卓屠戮,袁术虽然也是主家的成员,但名气泛泛,并不显眼。
荀彧则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刘昀:“主公何以确定,孙坚会向袁术投名,而非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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