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捆好。
当城外巡逻军抵达此地时,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他们戒备地盯着刘昀一群人,举着武器不敢靠近,还是陈家部曲出来解释,才免除了一场风波。
巡逻军惊奇而敬畏地打量陈国部曲的手/弩,说了一番场面话,就将被捆好的叛军全部带走,邀请刘昀等人进城。
“仓廪那头也被数十个叛军攻袭,虽然不敌我等,但我等亦没能留下他们。”
再看刘昀这边的战果,巡卫长惭愧道,“不知附近是否仍有逆贼伏击,谨慎起见,还请贵客立即进城,暂且一避。”
刘昀从来不是托大的性子,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巡卫长的提议。
往城中赶的众人没有发现,隔了半座土包与驰道的另一边,一支车队正在逐渐驶近。
半刻钟后,车队来到麦田附近。
察觉车速忽然减慢,端坐于轺车之上,原本正闭目养神的青年开口询问。
“发生了何事?”
清润的男声,宛若玉佩琼琚相互撞击,平缓而悦耳。
“回荀君,此处地面洒满了大量血迹,应是经历了一场鏖战。”
青年蓦然睁眼,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城池。
“城门紧闭。”青年沉声道,“许县出事了。”
随行之人瞥见满地的鲜红,心有戚戚,不敢再多看:“荀君,此处不安全,我们是否加快行进速度,绕路远离?”
“不。”青年审视着战场,落在血迹最密集的地方,“我们进城。”
随行者万分惊讶,但无一人质疑,带着车队,缓缓驶向城门。
还未靠近,城门顶端就出现一排长弓。
“来者何人!城中急令,暂时封闭城门,生人不得入城。”
随从大喊:
“我们乃是颍川荀氏的部曲,护送颍川荀家的郎君回乡,需在城中借宿一晚,还请通融!”
颍川荀氏,乃是定居在颍川郡颍阴县的士族,与许县陈氏一样,是颍川郡数得上名号的世家。
而颍阴县,就在许县的隔壁,与许县接壤。
同为颍川郡的乡人,上方的所有守卫都听过颍川荀氏的大名。
略一犹豫,上方的守卫商量了一番,将城门开了一道窄缝,一队重装兵走出城门,到车队前方收取“传”文,也就是路引。
一来一回地递送印信,核实身份,耗费了许久。
车队众人或多或少地出现焦灼之色,唯有坐在最中央轺车的“荀君”心正气和,安然自若。
终于,城内核查完身份,放车队入城。
入城后,他谢过城守,状若不经意地询问。
“全城禁严,可是出了大事?”
城守简要说明了叛军来犯的情况,并出于好意,提醒车队,若不急着赶路,最好在城内多住两日,等风波平息了,再回颍阴。
青年再次谢过,带着部属前往客舍落脚。
……
许县的世家与县官一齐审完叛军,得知他们到处劫掠,沿路杀了许多无辜的百姓,染血无数。在一番商讨后,众人决定将他们全部处死,枭去首级,挂在城墙上震慑肖小。
一户地位仅次于陈家的世家道:“这次多亏陈王世子相助,我们才能抓住贼子,避免无辜百姓受害……就是不知道,世子所用的是何等神兵,可否再现神威,为我们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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