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不得不板着?脸打断他,“太阳本?来?就从东边出来?……好了。你说你看到有黑影从窗口跳出去, 那么?宾馆有能拍到那个角度的监控吗?”
“有、有的!”服务生还在因面对警察太过紧张而结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全搜查一课眼中?闪闪发光,“我这就带您去前台看——”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大块头一脸厌烦地?挤了过来?。他单手?抵在服务生肩膀,硬生生把对方推开,瓮声瓮气地?压着?礼帽开口,“用不着?。警官,我们不报案。”
“怎么?能不报案呢?!”
没人想到,竟然是那名?服务生比所有警察都抢先说出这句话。他莫名?其妙地?瞪视着?那个大块头,不敢相信地?扬起了声调,“不是你们让我——”
有礼帽的大块头瞬间变得没礼貌起来?。他不耐烦地?嘶了一声,伸出手?就要去捂那名?服务生的嘴。伊达航离得近,一眼看到对方虎口处的枪茧,神色瞬间一变。
“好啦。”
慵懒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被那两片终于被她们的主人认可、因而在口红下喜获自由的薄唇吐出来?。
那位访客、那位受害者、那位全东京都罕见的幸运儿终于放下手?中?的妆镜轻轻转头,镜片在她手?中?反过锐利如刀的一线银光,又被她以两指轻轻压下。她抬手?的动作像在点烟,说话也如同轻轻吐出烟雾,“好啦。谢谢你,但我不需要报案。”
“……可是,”服务生的声调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样低下去,“可是您不是和我说了,要我特别注意——”
她轻轻摇头。保养得柔顺光洁的卷发垂在她脸颊边,随着?她的动作,瞬时像是被聚光灯照射的香槟塔那样浮起令人目眩的圈圈金光,让人几乎错觉自己身在天堂,眼前的正是天使的光环;但那种似有若无?的浮动酒气又教人明白,这里不是天堂,而是极乐的、真?实的、因其真?实而会糜烂的人间。
“没有什?么?值得注意。”
断然地?说出这句话后,她终于舍得笑出声,宽容地?将那如同一痕天鹅绒幕布的唇弯起来?让人看。红润润的唇浮在她脸上?像是香槟杯上?多出一痕口红印,吸引着?后来?人也去品一品金黄色的酒液。
千叶警官把自己的手?臂掐得通红。他挺激动地?跺着?脚,还晓得大声喊出来?会丢人,只贴着?伊达航耳边用气声重重吐字,“莎朗·温亚德!是那个女明星,那个莎朗!她是莎朗·温亚德!”
“各位,请回吧,这里没有任何事值得注意,”云端的天使、舞会的女主人就这样将大家请出了她的领地?,“因为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也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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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贝尔摩德自己都觉得稀奇:一般来?说,警察内部都有默契,会对这些娱乐圈人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想莫名其妙地收上几张律师函,或是突然出现在娱乐小报的头版。因此,只要她对警方这样说了,应该就能阻断他们质疑的目光。
“伊达警官,”她微微皱起细长的眉,“还有什?么?事吗?”
伊达航待她如同待普通人,这叫贝尔摩德觉得不太习惯,不习惯之中?又能慢慢嚼出一点新鲜:像用勺子压住泡在苦精特调酒里的蜂巢,让甜味丝丝缕缕渗出来?。那一点新鲜让她耐着?性子,等这一脸严肃的警官说出来?点什?么?。
“如果您因身份而有顾虑,”伊达航递出名?片,“可以联系我。我会以私人身份继续跟进案件。”
她笑得更夸张了一些,没有接过名?片,“您多虑了。我只是确实没有丢什?么?东西,而且愿意给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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