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解的失去的准备。但是……
萩原没心情理它。他甚至顾不得?刚才还急着?想要知道的事,先拽住松田的袖口急匆匆往外?走,“小阵平,你别打听这个!研二酱希望你越晚知道越好。”
研二酱不怕痛的,如果只需要付出这种代价的话,命运待我?们甚至能算得?上是宽厚了。但是,也要让小阵平听见?这种声音、了解这一切的话,如果小阵平也要这样痛的话……
好像突然就无?法忍受了。想象中落在他人身上的痛楚甚至比自己身上切实?经历过的痛楚还要清晰,是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这会儿他想起人鱼岛沸腾着?的海面。小降谷从空中毫无?保护地往下跳的时候,萩原冲到甲板上,看见?宾加的潜艇那样清晰地映出同期像破碎的行星、像折翼的飞鸟、像折断的树枝那样下坠的身影。
而他能那样决然地对着?潜艇的驾驶舱扣下扳机,点燃海水的姿态就像要连他人眼中的那个自己一起烧掉。
已经有两位同期陷到看不见?的黑暗里?去了。难道小阵平也要这样吗?难道还要再眼睁睁地看着?小阵平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可不好,对研二酱不好。哪怕只是看见?小阵平穿黑色正装,研二酱都会有点接受不了啊。
松田被他扯着?,神情有点茫然,“怎么回事?——喂喂,萩,慢一点!”
“怎么要慢一点呢,小阵平!”萩原却没有听幼驯染善意的劝告,反而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他提起声音,“你不应该是提醒研二酱踩下油门的那个人吗!”
就现在。跟着?研二酱奔跑。不要停!
跑快一点,跑得再快一点。不要被系统亲追上,不要被过去的半年追上,不要被改变的未来找到,不要被过去缠住。我们就只是奔跑,跑得?更快一点,到没有人能追上的速度,到看不清也听不清这个世界的地步……哪怕只是一会儿,研二酱也会感到安全?和自由。
其实?研二酱变得?谨慎很多了啊。研二酱甚至都不去飙车了。不是害怕命运的无常,只是——为了更好地拥抱命运的无?常,还是要更谨慎一些。这甚至称不上小心翼翼的程度,只是风险规避而已。
也没什么吧?本来人就是会发生变化的。也许研二酱只是长大了,我?们五个人都要长大的,早晚要长大的。就像班长,等到他真的和娜塔莉小姐结了婚,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吗?他会为了家庭保重身体的。或者小降谷,他会一直那样认真死板地生活下去吗?没准他之后也会善于?变通、和煦圆滑呢。这谁说得准?毕竟是卧底啊。
可是长大的感觉有一点痛。就像身体转换时候的一点头?痛。
可是要拥抱的命运有一点苦。像是不能一口气吞掉、非得?慢慢含服的一颗药,警校时期是樱花味的糖衣,现在似乎已经被时间?慢慢地融化掉,丝丝缕缕的苦味开始蔓延:虽然还没有尝到全?部的味道,但却已经让人开始害怕了。
[爸爸的樱花落了,]系统亲还在进行该死的抽象发?言,[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不管了,全?都不管了,听不懂就当是听不到。研二酱会暂时当它不存在。
所以现在,只有现在,可不可以陪研二酱任性一下?
顾忌着?医院来来往往的病人,在走廊里?的时候,萩原还只是在小步快走。然而到看见?医院大门,他就已经加快了步子;再到冲出大门时,他就已经几乎是在狂奔了。而松田也没有丝毫犹豫,只是任由自己被扯着?衣袖,紧紧跟在他身边。
——因为他看见?萩原笑得?很开心,是无?忧无?虑的笑法,他最近都没见?萩原这么笑过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到停下来的时候,萩原才反应过来自己跑到了哪里?:是已经被他的重生抹消掉的那半年时间?里?,他和松田租住的公寓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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