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欺负得更深更久。
等两人从御花园出来以后,天色已经暗下,宫人无法看出帝王的唇色比进去之前更红。
只看到陈太傅煞有介事地略略拱手,恭谨地让皇帝对自己刚才在繁花幽径中所做的诗进行点评的话语,还以为是陈逐又和先时做太子太傅那般,随时随地便诗兴大发了——其实不然,这些只是陈逐为了展现能力,引得帝王看中而特地所为——还凑趣地恭维了他几声。
七嘴八舌说陈太傅文采斐然、文思泉涌的话语在耳边此起彼伏,顾昭瑾整个人还肿热着,看着陈逐对自己轻眨的眼眸,却是气也不是,夸也不是。
帝王恼怒地回了书房,陈逐看着面面相觑的宫人,却是笑着说有赏,而后在柳常面无表情隐有所觉的注视下轻挑眉梢,快步跟了上去。
……
一连十数天,陈太傅都宿在宫里。
帝王的福宁殿几乎要落了尘,守在这儿的宫人们每日勤勉打扫,却也等不来那九五之尊。
只能遥遥望着景仁宫飞檐下的铜铃在风中摇曳,轻佻散漫似的转悠,与其主人一般秋风得意,清脆的铃音传得很远。
陈逐倒也不是刻意所为。
只是回过神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然挤占了帝王的所有空间。
随处可见煨着汤药的炉子、铺了各种绒毯、桌垫的小亭、大到需得分餐的食碗、雍仁殿里扩了一倍面积的软垫……就连景仁宫床褥上都是两人相互依偎着摆放的寝衣,有些色泽相近的里衣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对此,顾昭瑾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一退再退,什么都纵着陈逐去做。
本就擅长得寸进尺的陈太傅自然是越来越贪得无厌,步步紧逼,将自己渗透在帝王生活、政务中的方方面面。
就这么你退我进得不亦乐乎之间,时间流逝得越发迅疾。
直到接到来自府里管家的书信,委婉问他到底还回不回太傅府的时候,陈逐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在宫里呆了半个多月,再过两天,重阳节都要到了。
沉吟了片刻,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府邸的陈贵妃决定出宫一趟。
消息递给顾昭瑾之后很快得了准许的回复,陈逐看了一眼似乎偷偷松了口气,巴不得他赶紧走的帝王,笑了几声,把人摁在堆着奏折的桌案上猛亲了一阵,直亲得人喘不上气,这才撒手。
在陈贵妃的帮助与锻炼下,帝王的肺活量见长,气色也越来越红润。
然而,教学相长,陈贵妃进步的速度比顾昭瑾更快许多。
暗笑着给人顺气,陈逐终于大发善心地放过了胆敢因为他要出宫而露出喜色的皇帝,撩着人乌黑的发丝把玩:“臣妾出宫这段时间,柳常会盯着陛下喝药。”
顾昭瑾点头。
“也盯着陛下用膳。”
顾昭瑾再点头。
“还盯着陛下散步消食。”
顾昭瑾继续点头。
陈逐还要说,顾昭瑾主动凑过来,在他唇瓣轻轻贴了一下,关住了这人不知为何越来越喜欢絮絮叨叨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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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笑了,但是为免陛下恼羞成怒,陈逐没真的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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