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涉射御之术时,闲来无事雕刻的极小的弓箭,独占了一格。
因为在乐理一道上无甚兴趣,偷偷拆了丝弦编成,害太子被琴师用恭顺又诧异的眼神看了好几日的蚂蚱,位于中心。
……
林林总总,很多东西和往事陈逐都已经忘记了,却在这个盒子里面,同回忆一道被翻了出来。
而在最上面,是新加进去的糖包,以及一根光秃秃的树枝。
静静地躺在回忆之上,被置于了高位。
紧赶慢赶没能阻止陈逐开启暗盒,柳常抹了把脸,一拱手,回答:“咱家想着约有十年了吧。”
其实陈逐自己也能推算出来这个时间,但还是有些意外,甚至是震惊,震惊到需得旁人解答,他才能有几分真实感。
“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陈逐气势汹汹地质问太监总管。
这话他早就想问了。
从再来一世,发现许多前世未能探寻到的真相时,这个问题就已经堵在他的胸口,随着郁气的堆积越来越深刻。
可是现在被情绪催使着问出来以后,陈逐又自认这质询其实没什么道理。
再怎么是相识已久的老伙计,作为皇后精心选给太子的总管,柳常也会忠于顾昭瑾,遵循他的意愿行事。
更何况现在顾昭瑾已经登基为帝。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心里纵然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儿,面对现实,个中滋味却难以言说。
暗盒底下的东西还有很多,陈逐却没再翻看,怔怔地捏着糖包,指节的力道不断地收紧。
接着听到了柳常的回答,带点冤枉和郁闷:“这暗盒所在,咱家也就比您早知道一天。”
顾昭瑾是个非常能够藏事的人,很多事情,倘若他不愿意说,旁人压根发现不了,饶是柳常在他身边跟了这许多年,有的时候也琢磨不清楚他的想法。
“若非昨儿个陛下与您互通了心意,或许咱家现在也不知呢?”太监总管如是猜想。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柳常甚至认为顾昭瑾昨天是太高兴,昏了头,这才让自己帮忙把这两样物品收纳来了。
话音落下,两人俱是一静。
古朴端肃的宫室内,沉寂的气氛蔓延着。
陈逐静立原地,柳常躬身拱手,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半晌,才在陈逐将暗盒合上的动静中醒过神来。
将糖包捏在手心,陈逐疾步往外走,速度比来时更快许多。
一路疾行,行走间想了许多。
前世今生,各种相处的情景,顾昭瑾红着眼眶询问的话语……陈逐在心中想着如何应对方能不显毛躁。
然而,到了雍仁殿门口,看着大敞的屋门,以及影影绰绰能见到的些许人影,他的速度却慢了下来,不知为何,一种好似近乡情怯的情绪漫上心头。
挥手屏退了守在门口的内侍,陈逐跨过门槛,看向已经用完早膳,正在皱着眉喝汤药的帝王。
注意到他的到来,本凝神看着药碗的人很快地将汤药一饮而尽,偏眸望过来。
殿外的天光随着敞开的屋门透进,在门檐打下一片亮色的阴影。
帝王就坐在这片阴影之外的桌案后面,鲜红的袍角上是洇开一片冷辉,密密匝匝的光影照映在他如玉的面庞上,垂下的眼睫是温和平静的。
“你看见了?”顾昭瑾的声音淡淡。却是只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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