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逐看得很认真。
虽说这套手法他前世就学习过,但是也不知道皇帝提前发病这种事,有没有导致所需按摩的穴位、手法或者是力道上的改变。
他凝神看了半晌,发现的确有细微的不同。
没有前世那么激进,像是只专注止咳,其余一概不管;现在的手法更温和,以调理为主。
微微皱眉,陈逐思忖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出现差别的原因。
大概是当时他暴.露了狼子野心,皇帝为了防备他,不得不尽快将身体养得好些,好树立威严。
而现在虽说有些猜忌,但总体是信任他这个太傅的,所以不至于冒进养伤。
想到上辈子皇帝气怒忌惮自己,即使自己学了手法也只让自己在最开始侍疾。后面口称“朕喜洁”对他退避三舍,还从太医院选了个年轻力壮长相周正的太医帮他按压穴位的事情,陈逐面色稍沉,但很快又转而晴朗。
无碍,重来一世,这次他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他的殊荣和恩宠。
至于用“喜洁”这种讽刺他“看似最忠心,实则内里污浊”的行为……陈逐暗自低头看了一眼倚在他怀里的皇帝,暗中思忖这次定得把马脚藏得再深一点。
陈逐的学习很快,太医赞叹了一番他的学习能力。
等一轮示范的按摩结束,接下来两次就都是陈逐亲自上手。
帝王嶙峋苍白的指节攥着绣着金龙纹的衾被,指尖泛着霜雪般的青白,手背微微凸起的经络在绷紧颤动中越发鲜明。
陈逐在太医的指点下缓慢加大力道,腕间的玉珠在动作间相互撞击,发出细碎而清越的声响。指缝间渗出的太医特调的药膏顺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推出,在帝王细腻雪白的肌理间蜿蜒。
帝王久居深宫,素日来往于高檐宫寝之中,肌肤随着主人少见天日。
只是轻微按揉,陈逐的手指便像于素白鲛绡上作画一般,在他的肌肤纹理间晕染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顾昭瑾还在咳嗽,凝着点血色的唇瓣被抿得发红,但是这次的咳嗽并不像之前那般撕心裂肺,单薄的脊背在弓起之前,就被有力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的手指压下,呼吸也稍稍平缓。
太医在一旁看得是频频点头。
等按揉结束,早就候在一旁的柳常就上前来,想要搀扶皇帝去浴房沐浴。
但还不等他贴到近前,就见到跪坐在榻上的某太傅下了榻,略一舒展手臂就把双手环在了皇帝的腋下,将人稳稳地托抱在了怀里。
太监总管懵住了,本来已经伸出腿等着穿靴的帝王则愣了一下。
抱着人的太傅却一脸理所当然,调整了一下皇帝的脑袋,让人倚靠在自己的肩头,大迈步搂着帝王往浴房走去。
太医则是看着两人的背影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点头笑得欣慰:“当是如此,陛下身体虚乏,频繁走动难免耗神,太傅此举看似鲁莽,实则粗中有细。”
柳常狐疑地挠了挠脑袋,觉得哪里有点怪。
不是,咱家才是总管啊。
和太监总管抢了活,还被太医赞赏的太傅将皇帝轻柔地放在了浴池里,浴房里的其余内侍将置着皂角、衣物的托盘放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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