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隔了一个小房间,殷姐上楼睡觉去了。
留在前台的纪觎熟练地给其他人机子续费,接下来又零零散散有人进店。成年的走前门,未成年偷摸走后门。
他们都是这一带的常客,各自找了位置开机、缴费。
寸头男生看着他们在电脑前骂骂咧咧打游戏的模样,有人招呼他一起上号,纪觎没什么兴趣的摇摇头,也就没人叫他了。
最开始的时候纪觎还升起过做游戏带打的想法,但是在黄金段位就开始三连跪之时,就意识到有些钱他赚不到,因此这些东西对他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只是看着总有一群同样是学生模样的人为了打个游戏要死要活,呼朋引伴,跪喊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又觉得说不定游戏也有它的魅力。
他淡淡地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几个小时以后殷姐走下来,看起来容光焕发的:“回去睡觉。”殷姐从来不让纪觎熬大夜,五年前是这样,现在纪觎快要成年了还是这样。
她把今天的工资递过来。
“多了。”纪觎看了眼道。
时薪12块,他呆了四个小时多点,给了60块。
“听说你又上学去了。”花臂女人摆摆手,烟嗓沙哑,“拿着吧,多了没有。”
纪觎没矫情,挑了挑眉,把钱收进口袋里,要从后门出去。
他才转了个身,听到殷姐盯着屏幕又说:“之前不和你说有个你学校的乖仔老在后门转悠,现在又来了,你看看去。”
殷姐家里有些事情,一年前开始闭店。
但为了保证店里的一堆设备不会放出毛病,她时不时会回来一趟开启电闸运行设备,然后就在半年前撞见了“乖仔”。
纪觎对此还挺意外的。
因为有时候殷姐没空会拜托他来看顾,他从来没遇到过对方口中的那个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遇上。
“嗯。”他摆摆手,从后门走出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这边的路灯又不亮,整个街道黑黝黝的。
除了开门以后能够听到些许从店里传来的嬉笑怒骂声,并隐约借点光之外,关上门时基本伸手不见五指。
很多自诩大胆的男生都不太敢在这个点独自徘徊——用他们的话就是感觉巷子里有鬼——但是此时此刻还真有人站在外面,在不远处的阴影里,连个像样的手电筒都没有,只是把手机的光源打开了。
听到开门声,阴影中的人像是收到了惊吓,猛地想跑。
纪觎只是出来看看,本没打算怎么样,但因为对方奇怪的态度,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一阵追逐的声音响起,片刻后对方慌不择路地往被围起的通道跑,熟知地形的纪觎反而慢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那模糊的影子果然没路可跑了,竟然开始伸手扒拉墙面,想尝试爬墙。
纪觎没急,网吧旁边就有一个更矮的墙,对方会爬墙的话早就像那些已习惯和警察打游击战的未成年们跑离了。
果然,抱臂的寸头少年只看到一道朦胧的身影在墙上蹭,一遍往上爬一边滑溜。
喉咙溢出点笑,他终于看够了表演似的走过去。
“你……”刚开口,那人又想折身从纪觎身边的墙边的空隙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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