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闪电划过,带起雷鸣的声音,钟意的目光比雷光更狂热,一寸寸描摹过对方轻颤的肌肤。
“好可怜。”他说,但是吮吸的力道却没有放松。
因为当时并没来得及为绑头发的系带进行收尾,在两个人的动作间,光滑的带子已经松开。
鲛人的一头银发便披散下来,落在床面,有些压在两人紧扣的手指下,还有一部分散落在他的胸膛,长长的发尾逶迤在想要蜷起却又被人类强行展平的鱼尾上。
“宝宝,你看。”钟意将几缕头发挑起来,轻声呼唤鲛人的注意力。
瑟莱昂急促地汲取空气,眨了眨眼将眼眸中的潮湿水汽排掉,便看见沾染了水色的银发在人类的手中轻轻晃动。
钟意的唇瓣同样染上了水渍,晶莹的颜色透着有些粘稠的质地。
充满恶趣味的人类想要看到鲛人窘迫或是难为情的模样,好让自己可以轻声哄几句,带着他进入下一轮的狂潮。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鲛人对于交尾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羞耻心。
瑟莱昂咬得透红的唇瓣微张,失神的竖瞳凝望钟意黑沉沉的双眼,胸膛起伏着汲取空气中的凉意,缓了缓神才开口。
“钟意。”他的声音轻轻的,眼眸亮晶晶的,语气矜持又欢喜地道,“我好湿啊。”
“——轰隆”天空闷雷声响起,大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在宁静温暖的房间里,宽大的床褥上裙摆层层堆叠,像是绽放的花朵,躺在其中的鲛人话语直白,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这句话对人类会带来多么大的冲击力。
他只是依从经验想着这样似乎更容易受孕,高兴的同时,口中倾吐的是对于伴侣的夸赞和鼓励。
钟意撩着鲛人长发的动作顿住,再也压制不了喷薄的爱意。
“说不定这次就可以怀……”
瑟莱昂未尽的话语被人类骤然压下来的唇瓣堵回了咽喉,鱼尾猛地绞紧,缠绕在钟意的身上。
人类将鲛人完全地嵌在了怀里。
在这一瞬间,墨色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向海面,将最后一丝天光吞噬殆尽。倾盆大雨终于落了下来,体积可观的雨点裹挟着狂风,噼里啪啦地砸向海面,激起层层浮沫。
银白闪着冰蓝色光芒的游轮在这汹涌的波涛中不断摇曳着。
船身被巨浪一次次推起,又轻缓地落下,“嘎吱嘎吱”的声响不绝于耳,凹陷处的积水随着船身的晃动来回奔涌,不断有浪头扑上,然后将一切带回。
水花重重地拍打着船窗,发出沉闷的巨响。
玻璃上的水痕肆意纵横,混沌的泪水不断从鲛人的面庞淌落,却被人类卷进唇齿。
有游鱼被水流肆意裹挟,一会儿被卷向浪尖,一会儿又被抛入浪谷。
他全身的鳞片都被冲击得凌乱不堪,湿漉漉的身躯在灰蒙蒙的天色中若隐若现,一身白皙迷人的颜色蒙上了汗水,亮到几乎可以反光。
鲛人并非恒温动物,鱼尾更总是冰凉光滑的,但是却因为人类长时间的拥抱与侵占,沾染了和对方共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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