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他也把门砰地关上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杜争玄都没出门。
中也一直密切关注对面的情况,杜争玄一点动静也没有,从暑假以来还是第一次。他心里实在担心,犹豫犹豫,拿着自己写好的作业去敲了对面的门。
门开的很快,也是杜争玄开的。
中原中也先松了口气,随即又警惕起来。
因为开门的杜争玄身上,有股不正常的酸味。
还不等他开口,杜争玄就先平静道:“我的做旧手法好像失败了。”
她边说边拎起手里的东西展示。
到这时中也才看清,她手里那本体积膨胀,皱得像刚从废品站里翻出来的书,竟然是杜争玄昨天还崭新的作业。
光从外表看,这本书最少使用了一百年。
中也捂着口鼻想。
不光如此,他还发现,这本书就是杜争玄身上酸味的源泉。
“我把碗里的白醋当成水了,”杜争玄说,表情沉痛,“你说从现在晾到明天早上,味能散干净吗?”
中原中也:“……”
他觉得不是气味问题。现在这本书已经旧的很突出了,难保老师不会心生好奇,特地选这本出来看。
中也提出务实的解决方案:“用这本去复印、重写,然后跟老师说最初发的那本丢了。”
杜争玄的表情像天塌了,她看了眼时间:“可是还有16个小时就要去上学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我帮你一起写,行了吧?”
复印本因为是散页装订,所以能做到分给多人同时作业。
杜争玄明显心动了,嘴上还在客气地挣扎:“这不太好吧,多麻烦你、多不好意思呀……”
“是吗,”中原中也现在能读懂她大部分意图了,说,“那我就走——”
“别走,求你帮我一起写吧!拜托了我一个人真的写不完!”
杜争玄滑跪得异常迅速。
其实只要熬个通宵,十六个小时杜争玄还是能写完的。但既然有人帮忙,谁又想熬夜到天亮?
两个人连蒙带抄,总算在半夜两点前把印的散页写完了。
杜争玄还享受了五个多小时的睡眠,结果发现不如不睡,睡到一半被揪起来更痛 苦了。
假期补课不在学校里,为了不被举报违规补课,附中每年都在校外找地方补。
因为学生多、六个级部得分别找地方。学校经费有限,往往场地上就只能说差强人意。
杜争玄拉着中原,比平时提前了很多去找补课地点,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地方小,容易找不到停车的空隙。
两个人都没睡够,浑身低气压,好不容易从七拐八拐的巷子走进补课的院落,忽然听到有人在打招呼:
“早上好,两位看起来可真是憔悴。”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杜争玄面无表情地抬头,眼睛很快认出了眼前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脑子过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
是太宰治。
哦。
太困了完全不想说话。
杜争玄点了点头,直接就走了。
中原中也倒是立刻恢复了平时状态,表情严肃地去找太宰说什么。
杜争玄一点不关心,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还在家里睡觉。
她冷漠地按通知找到新班级,找了个后排位置坐下。
因为重点班人少,他们的教室比平行班要小一大截。如果坐前面就得不停给人让位置。
杜争玄目光精准地挑到了风水宝地,坐在位置上手都不愿意动一根。
年级主任进来了,年级主任说他以后是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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