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又听不懂,还高高兴兴地汪了一声。
中原中也有点喜欢狗。他听前半句的时候还勾着嘴角,听到后半句就忍不住去看杜争玄。
杜争玄以为他也想摸,于是往边上挪了挪,说:“没事,你别怕,二黄可乖了never biting human.”
黄狗又汪了一声,好像在附和。
中原中也心动了。
他无意识地看向杜争玄,女孩笑着对他点头,眼睛里满是鼓励。
于是中也摘下一只手套,试探性地伸过手去。他的指尖刚触到一点蒲公英似的软绒毛,下一秒,狗就一探头自动把脑袋送他手里,全自动地在蹭。
中原中也被吓了一跳,狗完全没察觉,还很热情地去蹭他,中也被蹭了两下,觉得心都快被这一大条毛茸茸给蹭化了。
杜争玄看他俩玩得挺好,就直接进屋去找她姥姥。
没想到她前脚刚进屋,后脚二黄就溜溜达达跟着进来,在门口找了个地方趴下了。
中原中也拎着瓜跟在后面,表情有点郁闷。
杜争玄没花几秒就推理出了经过。多半是二黄在她面前逢场作戏,对中原很热情。结果她一走就原形毕露,不让中原摸了。
她看中原那副表情有点想笑,忍住了,先把中原中也介绍给老人家。
杜争玄的姥姥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很和蔼的一个小老太太,就是一开口又全是方言。还跟杜争玄和锅铲女人说的那种不同,是另外一种。
杜争玄当人肉翻译机,普通话方言加日英,四种语言带比划说得她都开始流汗了。
幸好双方也没什么要深入交流的,就是简单的互相介绍和客套话。
老人一个人在家中午不开火,但现在有孩子回来了,不管杜争玄怎么说待会儿要去吃席,她姥姥还是坚持收拾收拾去了厨房。
厨房在另外一个屋里,门大敞着。杜争玄边留意着厨房里的动静、边把地上二黄薅起来营业。
她在的时候,狗果然又变了一副面孔,围着两个人一个劲儿打转,拱拱这个蹭蹭那个的。
中原中也已经看透了它的把戏,强忍着不去摸。但手里仍然拿着摘下来的手套,没有戴上的意思,转头问杜争玄:
“只有这一条吗?”
杜争玄明白他想说什么,「有二黄是不是也有大黄」、她忍着笑回答:
“就这一条,等它再长大点就改名叫大黄了。”
狗的名字是杜争玄给起的。那时候她觉得狗的体格还没长到最大,不能叫大黄。非得用曾用名来记录狗的成长历程。
中原中也思考了一下这个逻辑,问:“那么,它小时候的名字叫「三黄」吗? ”
杜争玄的眼睛一直盯着厨房,闻言起身出门端了只碗回来,递给中原中也看,白净的瓷碗里,赫然躺着一只刚打进去的生鸡蛋。
杜争玄说:“都不,叫鸡蛋黄。”
“……”
中原中也被安置在堂屋的一只小板凳上,坐得比较拘谨。这会他抬头看杜争玄,有点无奈。
中原中也和魏尔伦的长相是有些相似的,眉眼深刻,唇线清晰,是那种锐利的俊美。不过中原毕竟年纪小,还没长开,湛蓝的眼睛因为视角显得柔和不少。
“……”
杜争玄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俩本来离得很近,这样一来拉开了距离,正好姥姥从厨房过来,把杜争玄手里的鸡蛋碗拿走了。
她还说了杜争玄两句什么,中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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