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打电话,让调查组连夜下来。”
“不,我改主意了。”洛九道:“马有光能在这个位置做这么久,风险意识一定很强。他现在就用上哨卡了,调查组一来,他只会更谨慎,反倒不容易调查。
不如我们自己查,反正现在在他眼里,我们只是几个爱管闲事的女学生。
咱们做好伪装,明天想办法找个知根底的人打听打听,看看他的后台到底是谁。”
次日上午,一行人挤在办公楼前排队退费的人群里,四处打听。
冯琦挤得直皱眉,转了一圈出来,一脸无奈的出来了。
几个人一碰头,洛九忙问:“都打听到什么了?”
冯琦道:“说什么的都有,都说他民国那阵当过土匪的,后来捐了个官,就成了县长了。”
钟嘉灵道:“宜县的税是临县的两到三倍,估计多出来的钱,都进了马有光自己的腰包了。对了,我还听说驻守江省的三十四师师长是他妹妹的儿子,师长黄渠管他叫舅舅。有部队给他撑腰,他嚣张得在宜县横着走。”
程瑶瑶气道:“怪不得这里民不聊生,老百姓瘦弱的像根枯柴,民脂民膏都被他搜刮了。
唉,咱们刚刚建国,这里之前是老姜的统区,组织部人力不足,许多干部还在培训中,所以,有大概百分之三十的地方官还是原来的那个,马有光就是这批没被换掉的人之一。”
洛九环顾四周,叹道:“他在这儿做他的宜县王,就算是给他个更大的官,恐怕他也不想换。
山高皇帝远,你们看这县城四周绵延不断地山脉。
偏僻的地区对于国家来说,就像一个人的末梢神经,治安法度都比不得繁华地区。
总有人无视法律为所欲为,可他撞到咱们的手里,咱们就管一管,为宜县百姓彻底拔出这颗毒瘤。”
“好!”冯琦握紧拳头,“他不叫马扒皮吗?这回,咱们就扒了他的皮,好好给被他欺压三十年的宜县群众出口恶气。”
她正说着,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转头一看是昨天那个举石头小伙的妈。
老婆婆怀里抱着一个沉重的罐子,穿着打着补丁的破旧衣裳,身板干瘪佝偻,像一张弯弓。
她满脸堆笑,“终于找到你了,恩人,你还记得我吗?”
冯琦愣了一下,程瑶瑶连忙提醒她,“昨天那个,小伙子他娘。”
“哦!”冯琦忙道:“老婆婆,您儿子没事吧?”
“腰有点伤到了,不过没大事,现在只能趴着,大夫说养几天就好了。”老婆婆说着忽然叹了口气,“我儿子真是可怜,小时候家里穷,我也没钱送他上学。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奥运的机会,可昨天退钱的时候,那个当官的说,以后他们不管了。
这可咋办呀?我们哪有钱送他上北平去啊?”
洛九笑道:“婆婆你放心,奥运选拔还会有的。你儿子是有天赋的,年纪也小,让他好好休养,等消息。”
老婆婆眼睛一亮,“真的?可当官的说,以后没选拔了。”
程瑶瑶笑道:“你们这儿的官小,说得不算,我们是听大官说的,你就等着吧。”
老婆婆连连点头,“那等有信了,我再让他来试试。”
老婆婆说着将手中的罐子递给冯琦,“恩人,我们穷苦人家,没什么能报答你救命之恩的。我儿叫石磊,你记住这个名字,等他以后混出了头,一定报答你。
这个是我亲手炖得鸡汤,一整只老母鸡,我只留了一副鸡骨架给石磊补身体,其他的都给你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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