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放了回去,预备继续向前行路。
从支妙音的角度,正能见到这张已算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缕叹息,像是一尊称职拱卫在宝藏之前的雕塑。
而姚崇的身影,已随同着那一应护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他奔马不息,迅速地赶回了关中,回到了已经无主的秦王宫中。
在这短短数日间,秦宫上下虽因姚兴再度抱病感到了惊讶,但对其中内情仍是知之甚少,更不必说是知道姚兴已死。
他们看到姚崇重新出现在视线中,甚至上来就控制住了宫中禁卫,第一反应竟是:坏了,真让他们见到兄弟阋墙了!
“你糊涂啊!大王已将你立为王太弟,待他出事后,你就是继承人,你为何要行此等叛逆之事!”
一名朝臣大着胆子,仗着自己与姚崇相熟,试图跟上他的脚步,急急追去:“大王之前犯了浑,将你软禁了起来,但你这不是毫发无损吗?人人都因天幕知道,几位王子扶不起来,你……”
“你给我闭嘴!”姚崇满目血丝,怒瞪了这唠叨的家夥一眼,“还有,谁告诉你我在行叛逆之事了?”
他举起了手中曾经属于姚兴的王玺,一字一顿:“我奉大王之名调兵,你有什么意见?”
他身后的士卒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已拔剑在手,向他露出了威胁的目光与剑身上的冷光。
他顿时僵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姚崇步步远去,很快不见。
他一拍大腿:“哎呀,就关中这麽点地方,折腾什么!”
折腾什么?
姚崇可没打算折腾什么。
他控制住秦宫与周遭兵力之后,便即刻带兵奔赴潼关,夺下了这座关中门户的掌控权。
随后他站在潼关之上,看着渭河汇入黄河的关前景象,抬手喊来了亲卫:“带着秦王印玺去洛阳报信吧,就说……”
……
“……诚邀应帝入关。”
王神爱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位报信之人,目光落在了被他高举着的秦王印玺之上。
对方见她沉默,连忙仰头又将话重复了一次:“大司马确是诚心邀请陛下入关,并无敷衍糊弄、伺机设伏的意思。”
王神爱回道:“我知道。姚兴已死,秦国必不能久存。我只是没想到,姚崇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使者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本该被隐瞒的消息,已经被抢先一步送到了永安大帝的面前,仿佛已然不是一个秘密。
她甚至毫不避讳地说道:“你在洛阳城外,应该看到那些演兵的阵仗了?那本是在为进攻关中迅速筹办人手。”
姚兴活着,还在做一个关中的领袖,让此地的秩序尚且稳定,她当然应该先处理各地均有离乱景象的北方,但姚兴死了,关中立刻就会陷入动乱,她便绝不能让这片土地失控,而应尽快将它收入囊中。
这条被支妙音让人送来的消息里,纵然没有阐明姚兴的死因,她也必须做出这样的应对。
苻晏更是毫不犹豫地领下了这个进攻关中的主帅位置,准备为她当年从此地逃离的过往,画下一个圆满的休止号。
但王神爱是真没想到,姚崇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
这枚国玺被捧起在了她的面前,像是秦国已然静止跳动的心脏。
在这一刻,是陷阱还是权力的让渡,对于临危受命抢下皇帝之位的她来说,已经没那麽难判断了。
“去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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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媛猛地回神,向王神爱看去。
随即听到了她一句毅然决然的答案:“朕亲自领兵,入主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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