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洛阳的归属,也是应帝要在世人的心中确立自己的形象。和秦王的联手极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她依然无法确保洛阳被掌握在手中,于是做出了妥协。既然如此,还不如继续保持这样的四面皆敌。”
只要能如现在这样击退对手,真正需要在动手前深思熟虑的,就是她的对手!不会是她!
“但……”崔浩咬了咬牙,又有些忧虑地说道,“但臣怀疑,说秦使在此,并不是一句虚言,还有可能是一位地位不低的使者。”
那麽应军和魏军在这示威与退兵的过程中拿出的表现,就会影响到秦王姚兴接下来的表现。
他们既要为大应内部可能会面对世家生乱的情况而庆幸,试图查找敌方的破绽,又必须提防,姚兴经此一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有那样的一位父亲,无人知道,姚兴到底会不会突然发疯。
崔浩望着那片腾起的黑烟,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
永安大帝为他们展示了,什么叫做最为精妙的守城与还击。
明明敌军没有亲自追击到陉口,与魏军展开激烈的交锋,但好像那种压迫已到面前,还让人越想越是困扰。
对于同样是个聪明人的拓跋圭来说,这种将攻未攻的局面,应该也是最难受的。
前头的两道黑烟倒映在了拓跋圭的眼中,像是卷起了两团黑烟,过了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你说得没错,所以你敢不敢在明年开春,再往关中走一趟?”
崔浩拱手应道:“臣领旨。”
他当然敢,不仅敢,还要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开春之前,则要配合拓跋圭,压下境内不服魏王的声音。
“那我该做什么?”李栗问道。
拓跋圭最后看了一眼南方的“送行厚礼”,一边转身而去,一边答道:“撤回去后,替我往邺城走一趟。无论拓跋仪是生是死,也无论逃往应朝的慕容德是何种结果,都给我守住河北,不得让应军再度越境!”
“希望你这一次——”他认真地看了一眼李栗,眼神深沉得骇人,“别再被一个小将轻易戏弄了。”
……
而这位小将,现在正在收兵,赶回她的陛下面前。
正听到陛下和那个叫姚崇的家夥聊起了河东这片地方。
“北方的并州有太行山脉作为屏障,关中、洛阳都为群山环绕的盆地,唯有河东,看似四面都有地形之险,却更像是几块险地之间的枢纽,谁都可以踩上一脚,又谁都握不住这块地方。”
“天下未乱的时候,此地最适合用于观望各方动向,应时而变,就如二百年前,董卓领并州牧职位,却不去并州上任,而是屯兵于河东,直到看见邙山大火,方才匆匆向南,在北邙山下接到了逃亡之中的汉少帝,将人护送回了洛阳,在第一时间抢到了最有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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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问道:“那麽大应陛下是有意河东?”
王神爱笑了笑:“你没听到朕先前说的吗?天下未乱的时候,这里是个好地方,现在不是。朕也只是途经此地,有感而发而已。”
有感而发?
姚崇笑不太出来。
他不信王神爱的这句话。
相比于什么董卓入洛阳,在河东这片地界上,更容易想到的还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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