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先前的战马劣势都没了!
当北方粮草被烧的消息传回的时候,他们已经再一次失去了刘义明等人的踪影。
拓跋圭的怒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怒不可遏地一掌捶在了桌案之上。“粮草被烧,咱们先前的计划统统可以作废了。就算不想退兵,现在也只能退兵!”
没人能为这样的疏漏做出弥补,对面的永安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倘若永安要趁此机会向他进攻,他就算是拼着一口气,也要让对方知道,到底什么叫做穷寇莫追!
……
也就是在魏军上下整顿的时候,那位取代了公孙兰成为“黑槊将军”的小将已经自平阴渡河,越过邙山,回到了洛阳。
明明从马背上再度翻下,站稳在地的时候,她的腿脚都已有些失力的颤抖,一种力量仍旧支撑着刘义明昂首挺胸地站在这里,带回了这条让魏军大失方寸,也让洛阳这头欢欣鼓舞的消息。
她——把敌军的粮草烧啦!
这是她干的好事。
先前消失了那麽久,可不是因为她贪功冒进,被敌军逮了个正着,而是她机智勇敢地另走出了一条路,在避开敌军追击的时候还另有收获!
“陛下!”刘义明仿佛归巢的鸟儿,凑到了王神爱的面前。
在平阴一带得到的接应,让她毫不怀疑,沿着黄河一路的防线都有陛下对她的关切和等待,她便也一个字都不想提到自己的伤势和这十多天里的苦难。只想问一个更有意义的问题。
“陛下!臣把乌龟的尾巴切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打他了?”
也不知道凭着她这次的功劳,能不能让她独领一军,去追击那群魏军。
听到刘义明的询问,王神爱凝眸朝着北方望去,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冲昏了头脑。
要不要进攻,不是个可以轻易回答的问题。
拓跋圭曾经被慕容垂逼到了那个地步,也没被那位临死的老将一举攻破,足以见得,他不会是一个轻易被打倒的对手。
这一点,从他在天幕之下的应对也早已有所体现。
一个不愿意认命的人,一定有自己的坚持。
何况,她如今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刘义明折返洛阳之前,各方关隘都已完成了最后的兵力募招,三日前,桓玄也已带着第一批流民抵达了虎牢关,正在向洛阳方向行来。
她驰援洛阳的目标已经达成,更重要的,是稳定自己的后方。
但若就这样放任拓跋圭离开,什么也不做,又未免太便宜他了。
“要打,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打。”王神爱开口答道,“除了再给拓跋圭送一份礼,咱们再做另一件事。”
她抬手朝着一旁的侍从示意,“稍后,朕会亲自手书一封,将它送出去,送到姚兴的手里。”
给秦王送信?刘义明有些迷茫。
只听王神爱继续说道:“就说,朕诚心邀请他,与朕一并,欣赏拓跋圭退兵!”
秦王收到这封信后会是何种反应,刘义明不得而知,但大概,他不会觉得有多高兴的。
作为率先举兵的一方,姚兴在这次行动中真可谓是损失惨重。
或许拓跋圭这边遭遇的损失,能让他稍觉心中平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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