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一波的箭矢来袭。
于栗磾愕然回头,就见一支支利箭自后方贯穿了他的士卒,令后排的兵卒倒下了一片。
“把那群人给我逮下来!”他额角青筋一跳,号令脱口而出。
骑兵立时游弋包抄了上去,朝着那一方的城头发起了反击。
本就是断壁残垣的城头少有掩体,根本无法与等闲城墙相比,非要说的话也只能算是个望楼。
这一通回射,迅速地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更是大大减少了己方在随后两波箭雨之中的伤亡。
但好像这一批弓弩本就不是为了和人打拉锯战。
几乎就是在那一众骑兵将至城下的时候,他们便已抓着城上绳索跳了下来,遁逃向了远处的民居废墟。
跑得最慢的两人倒是被魏军斩在了马下,可其余的几人对于这片地形出奇的熟悉,只一个眨眼间便已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必定是躲在了什么地方。
但在这片巨大的郭区废墟之中,要想将人找出来,又谈何容易呢?
“都给我先回来!”于栗磾咬牙朝着宫城城头望去,只见其中一片马面之后,隐约能见一个甲胄加身的将领身影,仿佛是在看着他们这边的情况。
明明还相隔着一段距离,他依然觉得,自己能从对方的无声号令里,看出一种对远来敌军的嘲讽。
“别管其余的人,只管拿下这座宫城!”
守城的将领一倒,应朝的兵马被斩杀,其他的残兵败将,根本不足为虑!
那些追击出去的骑兵顿时勒马止步,重新回到了大军之中。
后方的废墟里顿时传来了几声遗憾的叹息。
敌军来得仓促,除了护城壕沟之前的鹿角木外,根本没来得及放上多少檑具、拒马枪之类的东西,也只能将少许陷阱布置在了城外,姑且算是洛阳的百姓在此群策群力,可或许是因公孙兰在崂山之中吃了个大亏,也将经验告知了先到的援军,竟未能起到什么效果。
但也无妨,因为就在此刻,从崔浩所在的方向俯视,他忽然看到一个方向动了起来。
“不好!”他一声疾呼,可这声音既无法传递到魏军的耳中,也就还是那发出动静的一方更快一些!
一支绝不逊于敌军骑兵多少的队伍,忽然自一方不甚明显的城外院落中冲出,向着魏军后方一队徐徐前进的兵马冲了过去,来得极快。
桓玄握紧了手中的长刀,面容生寒,但更为凛冽的,还是他向前方挥出的一刀。
这突如其来的骑兵撞向了未及防守的步兵,直接撞出了个各处翻仰的混乱场面,而紧随桓玄这一路行动的骑兵,一队人已向侧翼举起了盾牌,招架住了试图射来拦路的箭矢,一队则举起了火把或是刀兵,向着这一众步兵护送的炮车袭去。
木石垮塌,发出了巨大的动静,泼了油而迅速燃起的烈火,更是在一刹间,将其中最大的一辆炮车烧了起来。
桓玄不曾回头,便已调转马头,向着北面冲出了一段,随后绕向了宫城的西面。
暴怒的于将军试图让轻骑出动,追上这横空杀出的偷袭者,却因慢了一步,骑兵还被步兵阻挡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桓玄等人越过了壕沟,自前头放下的吊桥,进入了其中一扇还未被彻底包围的城门。
追击的骑兵收势不及,非但没能阻挡城门的关闭,反而被城头早已待命的弓箭射了个正着,更有太过接近城墙的,被那一桶滚水浇了个正着,在惊慌失措中滚入了壕沟,挂在了沟中的鹿角木上。
但对魏军这一路来说最大的损失,绝不是这些骑兵,而是……
“你们需要多久才能将炮车复原?”于栗磾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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