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檀凭之正要转头行动,忽听王神爱又补充道:“将檀道济带上,那几个小将也带上。”
“不必将他们当做天幕之中的什么厉害人物,就当是参与驰援的小卒,明白我的意思吗?”
檀凭之低声:“这会不会……”
不,就算只是这样,已足够让刘义明惊喜万分了。
可在这机会临门,雀跃着想要即刻起行时,刘义明的脸上反而多了几分冷静。
这几日间与士卒往来,她何其清楚地看到,自己先前混迹市井的经历,让她在来到陛下身边后,对于军中的常识仍多有缺漏。要变成一把足够锋利的尖刀,不是只有一腔勇武便够了的!
那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到更多的东西。
她一挥马鞭,跟上了檀凭之的脚步。
王神爱看着他们的背影,下达了对于中军的指令,“走!”
前锋已去,她也不能落后太多!
……
“你说什么?”
崔浩一把自信使的手中接过了信函,匆匆看过了其上的内容。
那头公孙兰正收兵而回,望见了崔浩脸上异样的神情,问道:“发生了何事?”
他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接连数日之间,南面的大应兵马正式打出了刘大将军与楚侯的旗号,不断向北方发起进攻。
明明对方的人数不足,军备更是不足,但因那等悍然不惧的架势,竟屡次给他们造成麻烦。
崔浩原本另有安排,试图查找到突破的契机,都被对面这样的先手给打乱了阵脚。
细算起来,其实每一次的进攻都是对面的损失更大,可对于军中的这些士卒来说,他们感觉到的又是另一种情况。强硬的一方,总是会让人觉得更占优势的。
公孙兰还不知道他带出来的这些兵吗!
他们恐怕都已在心中腹诽,上头的将军是不是偷偷处理掉了一些尸体,专骗不会算数的人呢。
要是大应那头的损失真有那麽大,他们还会这麽凶悍地屡次发起进攻?
现在一看崔浩是这等表现,公孙兰的脸色也就更不好看。
坏了,该不会陛下来信,让他们即刻撤兵吧?
仗已打到了这个份上,此刻撤兵,不仅意味着对于永安的声望全无损害,先前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他一边这麽想,一边也问了出来。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崔浩沉声答道:“陛下预备暂缓平城的登基典仪,先往洛阳方向来。”
“你说什么?!”公孙兰顿时发出了和崔浩一样的疑问。
崔浩的目光有刹那的闪烁,但一时之间也分不出来,这到底是因他连日间被洛阳这头的战局困扰,还是另外的缘故。“信上就是这麽说的。”
“可这……”公孙兰不明白拓跋圭的想法,“难道陛下是想在洛阳登基不成?”
他作为激进派,倒是不介意陛下这样做,但朝堂上那些官员反对陛下在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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