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壁之战前,北魏一度发起了结盟的邀约,拓跋圭还向姚兴提出了联姻的请求。这个结盟的意思非常明确,此时,南方朝政已经把持在永安的手中,太后挟天子摄政,在内部推行变革,效果出奇惊人,北方政权这个时候开战非常不明智,还不如先暂时联手,把其他乱七八糟的人都踢出去,更要把南方崛起的势头按下去。】
【这个联姻最后是什么结果呢?最开始姚兴是答应的,结果当拓跋圭的使臣已经来到秦国时,他“忽然”听说,拓跋圭已经有了皇后,他的女儿嫁过去也只能做个夫人。然后他就拒绝了。】
【他,拒,绝,了!】
【不仅拒绝了,他还在赫连勃勃的挑唆之下,收下了拓跋圭的聘礼,同时将使臣扣留了下来。】
【我说他像是个扎手的仙人掌一点也没错。若是剖开来看它内部的情况,可以说一句长势良好,汁水饱满,底下的根系也能自荒芜的土地上汲取养分,甚至发展极深。但是它永远无法长成庇荫一方,甚至庇护天下的参天大树。因为姚兴看到的,从来都只有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而已。】
【这次联姻失败的结果不必多说了。拓跋圭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屈辱,既然你后秦自认国力强盛,看不上他,那他也无所谓调整一下战略,先把你解决了。他在一怒之下发兵,攻向了姚兴。】
【这场交手造成了秦国数万兵马的损失,虽然没让他陷入亡国的危机中,却为永安趁机谋取蜀中,提供了一个莫大的机遇。也为赫连勃勃脱离秦国,独自出去建国,提供了机遇。于是永安得到了蜀地,赫连勃勃得到了大夏,拓跋圭得到了兵马,只有姚兴是唯一的输家。】
【看出来了吧,相比于姚兴,无论是拓跋圭还是永安,在国政外交的关系把握,在借力打力的军事调度上,都要清醒无数倍……】
王神爱恍然:“也就是说,以这位秦国皇帝的本领和眼界,如果只是想要当一位太守、一位刺史,或者是一方州牧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如果是当皇帝的话,纵然他能保住关中秩序,以仁厚之策重新发展民生,可这些发展起来的东西又很快会被他投入到无序的消耗当中。”
或许积攒的速度比消耗还是要快很多的,否则天幕对他就不会有那麽多褒奖赞扬的话,也很难保住关中十几年。但非常可惜,只要他跳不出这个怪圈,他就注定了只能偏安一隅。
不是他不想打,而是他不会打。他没有那个真正争霸天下的本事。
“陛下不该为此感到高兴吗?”褚灵媛奇怪地问道。
“我怎麽高兴得起来呢……”王神爱面色愈发凝重,“就算他在被天幕点明了缺点之后仍不知如何改进,他总会明白一个道理——”
“天幕已将我,放在了所有想要竞争皇帝位置之人的对立面!”
什么轻重缓急他分不出来是吧?
和其他人联手打永安总是没错的!
……
姚兴慢慢地收紧了手。
他手中的两张纸,都在这个下意识的举动中被捏成了一团。
一张,是他先前用于记载天幕评价的纸,一张,则是一封恰到好处送来的战报——从蜀中方向送来的!
继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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