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拖”而不是“请”,昔日士族脸面经此一遭,可算是被落了个干净。
他当即就要上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勃勃一把按住了他,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神情:“有过即惩,有何问题?诸位还当自己是晋朝老臣,可以继续尸位素餐、永享安乐不成?这两人,一个昨夜去信称病辞官的车武子,希望他当年能大骂司马道子,如今也能来骂一骂陛下,另一位就更有意思了,他想偷偷传信于武陵王与梁王,你说——”
网?阯?发?b?u?y?e?ī?f???????n?????????5?????o??
“他们该不该拿下?”
昨夜庭上,司马尚之被刘勃勃所杀,此刻血痕已擦洗干净,在他略显阴鸷的眉眼中,却仿佛仍残留着血气。
谢重原本就不是什么强硬派,连忙讪笑点头:“该,当然应该。”
他连忙转头往府中走,仍觉刘勃勃的目光盯着他,如芒在背,不免心中惶惶。
虽同样姓谢,也出自陈郡那个谢氏,但他的兵权与谢琰可没法比,地位更没法比。
要不然,他也不会各方下注。一边自己做着司马道子的属官,一边又将女儿嫁给了王恭的儿子。谁知道王恭死了,司马道子也死了,反而是王神爱在谁都没想到的情况下登上了皇位。
都说鸡蛋别放进同一个篮子里,他是这样做的,结果全翻了。
现在君不像君,臣也不像臣,竟还要先参加什么考核,这都叫个什么事!
也不知道那考核究竟难不难,又要考些什么……
王神爱远远望着这一通或是拖下去关押,或是被禁足在府中的有序分流场面,唇角冷意更甚:“我以前觉得,一个人当上了皇帝,就算事业达到了巅峰……”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的话,距离完结也不远了。
谁知道在这个时代,完全不是这样。
与她同行的张定姜听到了这句低语,接道:“所以才会有这麽多人,当上了皇帝便觉权势在手,正当鼎盛,诸事放任不管,只想安居太平,司马曜便是这个先例。”
王神爱愣了一下,忽然噗嗤一笑:“不,我不是在说这个意思……”
她们两人说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罢了!不管这些了,总之,应朝名号虽定,建康民心在望,但也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方才一路往东南一路往西的两路人马,只是为了先去通传最重要的两个人,其他的令使也将尽快上路。
“天幕已告知了世人,我会取晋而代之,大可不必让消息慢慢扩散至全境。即刻令人告知各地官员,若有不认应朝的,一律拿下法办。如有态度模棱两可的,也即刻拿下!如有在当地行事无度的,同样查办。”
张定姜拧了拧眉头,略有几分担忧:“那您不怕他们看到朝廷兵力不足,趁机联结起事,威逼建康?”
王神爱答道:“担心,但我知道几个事实。譬如说,你以为像是会稽内史王凝之这样的人会有多少?”
能做到太守位置的,在汉朝时候能打的可不少,若不然也弄不出群雄割据的局面,可到了如今,有多少人是因为家世的缘故才坐上这个位置,大家心知肚明。
朝堂格局颠覆后,既然朝廷官员里会有谢重这样的畏惧强权之人,在地方上也绝不会少。
“其二,”王神爱继续说道,“各州除却地方私兵、世家私兵之外,有大半兵权调度的权柄和兵符,在一个人的手上。”
“王恭!”张定姜目光一亮。
但这个人已经死了!
陛下未曾拔剑弑君、改朝换代时,就已先将王恭拿下了。由他掌管的兵符都已被送回了朝中。
昔日晋武帝司马曜将这些兵符交给王恭,是希望他领兵在外钳制住司马道子,谁知道却恰恰方便了王神爱。
应朝已立,王神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