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呢。
皇后器重谢夫人的见识与胆魄,愿意给她,给谢氏一个机会。
就是谢琰有点惨呐。
被桓玄这个小辈俘虏已是窝囊透顶,现在还要被人当庭再度宣传一次,他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王神爱揉了揉额角,一副战报不堪卒读的样子,将它丢给了一旁的宫人。“念给他们听听。”
她都懒得说。
只听战报上说道,谢琰刚到历阳,就在兵权交接上闹出了不少矛盾。也就是靠着他姓谢,又有右将军的官职,才将部分争端给压了下来。
这还不算最大的问题。反正历阳守军这麽多年间,已有了自己的一套守城巡防的秩序,谢琰在那头当好主心骨就行。
他别的没有,当将领的底气和自信是肯定有的。
结果,谢琰非要再闹出点其他的动静来。
他眼见桓玄陈兵江上,却似乎因为天幕所说犹豫不决,不知该当前进还是后退,导致战船军容不整,便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看看吧,桓玄那边,一派刚刚出兵就要撤回荆州的士气不振,怎能怪他有心进取。
谢琰他要趁着桓玄小儿掌兵不久,心神不定,给他一个真正的教训!
只能说,想法很美好——如果谢琰手下的兵将全是他的人,或者桓玄真如他看到的那样,是个举棋不定的将领。
现实很残忍。
历阳守军对谢琰的决定多次劝阻无果,还是被他以右将军的身份勒令出征,结果就这样掉进了桓玄谋划的陷阱当中。
在水战上,荆州兵的优势太大了。他们还配上了一位懂得如何领兵的将军。
结果不必多说了。桓玄一战得手。
谢琰和与他同行的儿子谢肇都被桓玄俘虏。与他同行的士卒死伤不少,余下的也被战船所俘。
“那桓玄逆贼现在是何意思?”有人问道。
王神爱冷然:“逆贼?他可不觉得自己是逆贼!他竟对外说,他屯兵荆州以东,几乎越境,并不是对朝廷存有异心,而是忠臣的进退两难。”
这人真是个人才!她送过去的那封信里,可不是这麽跟他说的。
被桓玄一通修改,反而让他更多了些“大义凛然”。
“他说,他想做晋朝的忠臣,若非如此,天幕中也不会接到那封衣带血书。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看到,永安更有明君之相,于是转投,做了那新朝的忠臣,只是因为君臣决裂,才被后世史书误解。”
“他不知道到底该做谁的忠臣,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在天幕告知他原委之前,他要以荆州兵重建牵制北方的防线,伺机在北方乱斗中谋求北伐的机会。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谢琰打来了。”
好委屈好无辜的一个桓大将军啊……
王珣听到这里,哪还顾得上计较谢道韫是不是破格出现在朝堂上,只觉得自己像是因为桓玄的这句话吞了一只苍蝇,吐不得咽不得。
桓玄和谢琰的交手,若不是前者的诱敌之策,他今天就把头搁这里了!
“……那现在他想和朝廷谈什么条件?”
王神爱叹了口气:“他说,他不打算和朝廷撕破脸皮,谢琰落到他的手里,他不会杀人的。但若直接将人放了,他怕和永安那头没法交代。”
王珣:“……”
“他还说,我们能以谢琰为将,可见朝堂上有多少尸位素餐之人,也难怪要被永安推翻。若不图谋变革,现在只是他俘虏了谢琰,将来如何就不好说了。”
王神爱说起这些来毫无心理负担,甚至很想知道,等将来他知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