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懦弱的爸爸和强势的妈妈大吵大闹,张雪真也从那天开始一直发高烧,一连发了三天三夜,眼看着也活不下去了。
不知道家里人从哪给她请了一道符,挂在床下。
玄学加上医学的效果,张雪真的病好了起来,但却忘记了四岁以前的所有事。她隐约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不小心走丢了,爸爸妈妈才会吵得这么不可开交。
随着爸妈越吵越频繁,这个家却注定不会再和睦。
爸爸和妈妈准备离婚时,爸爸才知道妈妈有间歇性精神病。
妈妈是快乐的,她完全忘记了亲手杀死儿子的事。
在精神病院呆久了以后,她也忘了自己还有前夫还有女儿。她害怕别人来害她,有时候躲在床底下。有时候又在花园里坐着,说自己是一颗小草。
张雪真本来也应该是快乐的。
才四岁,又失忆,能记住多少事呢?更何况爸爸清除了家里妈妈和哥哥的痕迹,仿佛家里一直就只有他们父女二人。
张雪真长了一个活泼好动的大人。
她喜欢运动,热爱生活,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能露出笑容。
原本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
直到某天爸爸出车祸去世,在巨大的痛苦刺激下,张雪真想起来四岁那年发生的事。
想起滚落的头,热气腾腾的肉汤,想起在他们家郊外别墅的树下埋着她哥哥的骨头。
这一次,张雪真烧了整整一周。
她不知道这是天灾来临前觉醒异能的征兆,她只知道做梦梦到哥哥说好痛好痛,好多蚯蚓一直在土里咬他的肉。
梦到哥哥说好想她。
哥哥说:“都怪我,不该惹妈妈生气,不该去碰铁箱子,箱子合上了,我的头断了,疼得我死掉了……”
直到有天再做梦,张雪真来到了这栋阔别已久的别墅。
这里的陈设还像她小时候一样。
她再次见到了哥哥,只不过是小时候的哥哥。
他长着很小的个子,张雪真要蹲下来才能和他平视说话。
他说他叫瑞比。
张雪真记得,那是哥哥上小学一年级时老师给他取的英文名。他很喜欢,向所有来家里的个人介绍着他的新名字。
生活又像以前一样了,可终究还是和现实不一样。
她是长大了的张雪真,哥哥是永远不会再长大的瑞比。
虽然每到晚上,哥哥总是要睡在那口斩断他头和身体的铁箱子里。
铁箱子里都是暗红色的血,流了半个箱子。头颅在一边,身体在另一边,就像那两个分离的娃娃一样。
但这样也很好了。这就是我的哥哥啊。张雪真想。
她在这个世界里和哥哥一起生活,陪哥哥玩游戏,不停迷惑人进来陪哥哥玩游戏。像是在弥补哥哥这十几年的痛苦,也像是在弥补自己这十几年的缺憾。
但张雪真早就想结束这一切了。
红衣鬼的外皮褪去,张雪真说:“娃娃被烧了,我哥哥马上就会醒。红衣鬼,我,还有我哥哥,都是我。我勉强能控制红衣鬼,但天还没亮,我控制不了他,他会把你们都杀了。”
“让红红带你们出去吧。”
张雪真把红红从肩膀上轻柔地拿下来,放到了李秋的肩膀上。
李秋反手拉住了张雪真:“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张雪真摇摇头。
她绕开李秋和周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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