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骑马打仗还行,文治一塌糊涂,他不是块能做皇帝的料子,等我死后让你爹把他撵去封地,若是他敢捣乱,就把他丢去海外封地。你三叔相对老实本分……”
就在嘉佑帝絮絮叨叨交代后事的时候,外面亲兵突然报,说陈王殿下来了。
太孙神色一凛,沈从仪垂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握紧。
两个人下意识对视一眼,心中都知晓,陈王这是来者不善。
果然,嘉佑帝冷笑一声,“扶我起来!我要看看他这么急着见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皇爷爷……”
太孙想劝什么,沈从仪则俯身听旨,“太孙,皇上说的对。如今大军还没到大虞境内,陈王性格鲁莽,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沈从仪说的“此事”,自然是皇上病重的事。
太孙怔怔的看着祖父,他擦了擦眼泪,拱手行礼,“臣,遵旨。”
陈王昨天晚上就感觉情况不大对,大军前天才刚刚驻扎,怎么今天说撤营就撤营?
以老爷子的性格,都到草原了怎么也得打一仗再回去,再加上陈王前天晚上去见皇上时,被人拦了下了,可他后面听人说太孙和沈从仪都在皇上的军帐里。
陈王身边的幕僚也觉得情况不对,纷纷猜测猜测如今到底是什么状况,直到有一个人猜测说皇上身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陈王神色一肃,猛然站起身,在大营中来回踱步。
是啊,若是皇上身体出现身体,才会即刻命令大军拔营返京,就说的通了。
思前想后,在拔营回京赶路的第三天,陈王实在忍不住,说什么也要见到皇上的面。
然后,陈王就看见巨大宽敞的马车里,老爷子坐在最中间,沈从仪和太孙低头跪坐在两侧。
老爷子目光如炬,面上虽然带了几分疲惫之色,但是英武不减。
“听说,你想见我?”
陈王见了老爷子这模样,就知道老爷子生气了,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
陈王:“没有没有,我只是……”
“想看我死了没有?”嘉佑帝声音平静的道。
陈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不敢。”
嘉佑帝浑身自带的威严,让外人几乎察觉不到他此时的虚弱。
“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滚回你应该待的位置,若是有下一次,我可保不了你。”
这番话说的唯实严重,陈王大惊失色连忙告退。
“儿臣告退。”
…
在大军在入大虞后的第二天,嘉佑帝到底坚持不住,驾崩了。
马车安静的行驶在坚硬平坦的水泥路上,就正如人一般,生前不管再如何轰轰烈烈,死后都是安静安静的。
沈从仪和皇太孙两个人遵循皇上遗旨,把皇上驾崩的的消息联手压了下去,完全没有惊动其他人。
…
嘉佑二十二年,太子高嗣直继位,立太孙高玟淮为太子,改年号为永庆。
同年冬天,李简正的猝然离世让苏壹和沈从仪都感到猝不及防。
猛然听到消息后,苏壹感觉眼前一阵发黑,那个照顾了他和沈从仪那么多年的老人,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苏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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