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找回了丢失十几年如今考上状元的长子沈子翙,等发觉沈子翙一直没改姓,众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坊间传闻原来沈子翙早就成亲,成亲对象是个男子。
男子也就罢了,关键沈子翙还是那位男子拉扯大的,后面国公府主动去拜访长子的恩人,没一会儿郑夫人就被人抬回了虢国公府。
再然后,便是常老爷毫不留情的把当年犯了事的二房赶回了老家,虢国公府的老夫人,因思念故土,也跟着二房一块离京都。
这里面的信息含量不是一般大,不少人猜测当年常大人长子的丢失和二房有关,要不然为什么郑夫人前脚晕倒,后脚常大人就要赶二房的人走。
就在大家感叹子嗣凋零的虢国公府竟然还闹兄弟阋墙这等事的时候,让满京都的人再次惊吊下巴的事又双叒出现了。
朝廷突然开办玻璃坊,而那位沈子翙的契兄苏壹,直接被皇上封为民窑玻璃坊的六品坊事。
玻璃在以往都是从西洋人手里才能买到,玻璃的价格本就昂贵,如今朝廷禁海,玻璃就更贵了。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人会烧玻璃,还不声不响的献给了朝廷,这换谁,谁不惊讶。
四月初一,皇上下令奖赏苏壹,那御赐之物中恰好有两只公雁。
次消息一经传出,又让不少人私底下细细猜测。
鸿雁的寓意不少,但在本朝最出名的寓意便是成亲六礼之一,难不成皇上是承认沈子翙和苏壹的关系?
这一桩一桩一件件的事,让大家伙看的目不暇接。
如今朝廷没下令不准官宦人家安装玻璃,因此京都掀起一阵玻璃热。
开春之后京中有几户人家装上了玻璃窗,不少人去瞧过。
那玻璃真是个好东西,安在窗框上,透明又防风,即便是紧闭房门,屋里也是亮堂堂的。
今天虢国公府来了不少人,很多人都是想看看那苏壹到底来不来。
参加生辰宴的人陆续赶来,京都的达官贵人们各个气质卓越,男的着华服穿绸衣,女的戴珠串插宝翠。
苏壹和沈从仪正是在场面最热闹的时候来的。
沈从仪先下,然后扶苏壹下马车。
管事看见沈从仪之后,里面小跑上前,“奴才见过大少爷,见过苏坊事。老爷和夫人知道二位今日要来特派小的再此相迎,请往里走。”
苏壹和沈从仪平安的被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国公府下人迎进府内,这让不少准备看热闹人很是失望。
苏壹和沈从仪被人引着走向室内,外院写礼单的管事在看见对方送来的礼品名字时微微一愣。
“银镜?那是什么?”
平喜道,“就是镜子,银色的玻璃镜子,能清楚的倒影出人影,所以就叫银镜。”
对方看向面前这个莫约六尺高、三尺宽,被红布罩着的大东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镜子?”
平喜点头,“对。”这可是他们镜坊新造出的东西,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管事眼里一闪而过的轻蔑,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送礼送镜子的,果然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即便是来了京都也改不掉浑身上下那股穷酸气。
平喜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眼中的轻蔑,他从小见多了这种眼神,也不在乎别人这样看他,但东家是他的恩人,说句是他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看轻他可以,但他见不得有人看轻东家。
平喜冷笑一声,面上的表情却依旧如常。
“这位管事恐怕是没见过银镜吧。”说着平喜笑了笑,对身旁的人道:“我原先还以为虢国公府的下人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呢,原来这世上还有他们没见过的东西。”
平喜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着重了“下人”这两个字。
能在这种场合记礼单的都是在体面不过的管事,虽然在国公府是下人,可出了国公府多少人得叫他一声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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