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高嗣直见多识广也没想到这出,“契兄弟?”
夏原善点头,“沈子翙之所以能安心科举可多亏这位契兄,此人颇有经商头脑。”
转了一圈,高嗣直终于知道夏原善为什么要单独提起沈子翙这位契兄了,朝廷如今最缺的就是钱。
打仗缺钱,修河道缺钱,修宫殿缺钱,哪里都缺钱。
自从高嗣直成为大虞朝的太子之后,就觉得自己从来都没富过,如今他最恨贪官污吏,他堂堂太子爷都恨不得一个子掰成两半花,那些贪官到好,花钱如流水,锦衣玉食珍馐美馔更是可劲造。
“他…很有钱?”太子高嗣直向前倾了倾身子。
夏原善微笑,“他很能赚钱?”
……
时间总是在人意识不到的地方悄悄流逝。
四月初四,新科进士入宫参加传胪大典,传胪之后就是一甲前三名,状元、探花、榜眼跨马游街。
沈从仪作为状元,身着进士服,头戴进士巾,插花披红,手执槐木制作的笏板,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李琅作为榜眼,也骑着一匹白马在状元郎的右边,探花郎的年岁虽然比他们二人要大一些,但是风度翩翩,相貌十分周正。
可这种周正的长相碰上沈从仪这张脸之后,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顺天府紧邻边疆民风开放,再加上朝廷鼓励女性参与劳作,因此大街上随处都能见到女子的身影。
苏壹站在自家铺子的二楼,看着下方缓缓骑马走过来的队伍。
街道两侧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这些大多都是顺天府本地人,这又是大虞朝第一次在顺天府开科举,状元郎跨马游街在以前都是戏文里才能见到的,这次可得来看看热闹。
街上不少人在看见容貌俊美的状元之后都忍不住赞叹,怪不得人家是状元呢,瞧这长相,瞧这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一路上,街道两侧不少人往状元、探花、榜眼身上扔香囊帕子和花朵,往沈从仪身上扔的就更多了,可惜沈从仪一个都没接。
等路过熟悉的铺子,沈从仪抬眉向二楼看过去,一眼就看见站在窗户旁边的苏壹。
苏壹在和沈从仪目光对视的那一眼,鬼使神差的把手里一支大红色的牡丹花扔了下去。
沈从仪伸手稳稳接住,动作潇洒自如。
苏壹瞬间心跳如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下方骑白马的玉面少年郎,耳边还听见一众人的尖叫声。
沈从仪嘴角带笑,低头轻嗅牡丹,接着抬眸看向苏壹。
霎时间一句诗出现在沈从仪的脑海里,“举头即见明月,低头便闻花香。”
明月,明月……
沈从仪手中拿着花,抬头看着苏壹,心道:‘哥哥就是他的明月’。
等人群走过,苏壹握住心口,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他好像有点心动了。
此时一家酒楼二楼包房,一位年纪莫大约四十上下年纪的妇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下方骑着白马的状元郎,忍不住开口。
“那人是谁?”
身边侍女道,“夫人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新科进士一甲前三名跨马游街。”
妇人怔怔的看着最前面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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