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仪立马跪下。
李简正定定的看着他,“不问问,我为什么让你跪?”
沈从仪脊背挺直,“老师让学生跪,肯定是学生做错了事。”
李简正背靠在椅子上,看着沈从仪,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你和小壹是契兄弟的事,是你故意让人传出去的?”
一句话,沈从仪立马就知道老师为何让自己跪下,也顿时便想明白为何自己今天没看见李琅,浓墨和重彩又为何会跪在门外一边受罚。
沈从仪明白,自己的小心思在老师面前全暴露了。
“不是。”沈从仪淡然的回答。
李简正道:“即便事情不是你传出去的,可你得知后不但没有澄清谣言,反而放任谣言发展,甚至推波助澜,是也不是?”
沈从仪:“是。”
“畜牲!”李简正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骂道:“小壹对你多好,你不是不知道。可你非但不感恩,反而要把他拐到歪门邪道上去。你知道他对你百依百顺,你仗着能肆意拿捏他的性子,便开始为非作歹。”
沈从仪,“是。”
李简正,“你故意把你和小壹的关系透露给李琅,就是想让李琅在他祖母面前为你说好话。”
沈从仪:“是。”
李简正,“你的确成功了,那个蠢货完全不知道自己替你扬了名,昨日还把你和小壹的事向他祖母说了,整个屋子的人在听了你们的“故事”之后都哭的眼泪汪汪,如今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苦鸳鸯。好计策,好计谋啊。我问你,你和小壹到底什么关系!”
沈从仪看向老师,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被骂后的羞愧,“我与哥哥,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合过八字,办过契典,吃过契酒,整个沈家村都知道我和哥哥的是契兄弟。”
李简正气极反笑,“好啊,真是好啊,你还振振有词,你还理直气壮。你这样认为你们之前的关系,那小壹呢?”
沈从仪表情瞬间发生变化,“……哥哥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亲。”
李简正听了沈从仪的话,瞬间怒火中烧,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来人,把我的戒尺拿来!”
大管家双手捧着长竹条步履踌躇的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沈从仪,脸上浮现为难之色。
李简正一把拿过戒尺往沈从仪背上抽。
“我问你,《中庸》曰:‘诚者,天之道也’后面是什么?”
沈从仪即便被打也一声不吭,脊背挺着笔直,因为他知道,这顿打,是自己应得的。
“诚之者,人之道也。”沈从仪回答,这句话强调要真诚待人,他没有做到真诚对待哥哥。
李简正打他两板子问他一句,“《左传昭公二十六年》言:兄爱而友——”
沈从仪:“弟敬而顺。”
李简正:“《诗经·小雅·常棣》中言: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兄弟既翕,和乐且湛”。”沈从仪闭上眼睛心中发苦,这句话大致的意思是夫妻们亲密无间、志同道合,就像琴瑟协奏一样和谐;兄弟们团结和睦,融洽无间,快乐无比。
他刚刚说哥哥一辈子不会结婚,老师这句话意在告诉他,兄弟应该是在什么位置,而夫妻应该是什么位置。
李简正,“《常棣》中还言:脊令在原——”
沈从仪,“兄弟急难。”兄弟危难相互帮助,当初苏壹作为哥哥帮助沈从仪这个弟弟,如今沈从仪却对苏壹不安好心。
李简正:“《礼记》中言:宜兄宜弟——”
沈从仪:“而后可以教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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